不管是咸鱼系统看不惯她夜夜加班的频率,还是说保证她躺得安心,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任务十分?有必要。
不是说专宠不好,而是无?论什么?时候,皇子专宠都不是一件好事,君不见,八福晋只是稍稍霸道了些,明明后院还有侧福晋、好几个?格格,可人人都道她妒忌,明明出身甚好,可连宫里的娘娘都不肯给她好脸色。
无?他,实在是大?清对这个?太过忌讳了些,先帝跟宸妃的事儿还在那摆着?呢。
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格格,若是传出了专宠的名声,等着?她的,只怕是一杯毒酒或是一条白绫了。
细细算来?,四阿哥似乎连续在兰院歇了太多?时日,最起码超过了十日,似乎连初一十五的时候,也没去福晋那里。
耿清宁心中一咯噔,喊来?于?进忠,他经常在外行走,消息最灵通不过,若是有什么?风声少不得要听一耳朵。
于?进忠满脸严肃,仔细思量了片刻,“要说最近的动静,弘晖阿哥有些咳嗽,李侧福晋那里换了一批下人,钮祜禄格格去正院的次数愈发的频繁了……”
他并不做评,只把听说的事儿一件件一桩桩的说出来?,耿清宁见他还要再说,忙制止道,“咱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只要不招惹咱们,随她们去,只是关于?咱们兰院,外面有没有说道什么??”
于?进忠面上显出几分?凌厉出来?,“主?子是说,咱们院里有人往外头传消息?”
他虽答非所问,但是耿清宁却放下心来?,这足以说明外面目前还没有专宠的流言,她还可以抢救一番。
但若是今日四阿哥又来?,她该如何是好?
耿清宁细细思量着,不一会儿,便定了上、中、下三策。
上策是四阿哥幡然悔悟,自觉歇在前院,只要他不来兰院,自是万事太平。
中策便是她去后院别处炫耀一番,刺激其他人伸手截人,四?阿哥歇在别处,专宠说?法自然不攻自破。
下策便是她病了,怕过了病气?,自是不能伺候主子爷的,病上?半月,一切自然风平浪静。
没?一条好的,耿清宁眉头?紧锁,四?阿哥并非任人摆布之人,这三条几乎都是在他的雷点蹦迪。
依然记得上?次钮祜禄格格来的时候,四?阿哥就有些神色莫名,想来也是,对于皇家阿哥来说?,宠与不宠都是赏赐,岂是她一个小?小?侍妾能置喙的。
换句话来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于进忠自是要替格格分?忧的,可是他不甚明?白,这般宠爱有何不妥,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格格竟想着避宠。
耿清宁不能提咸鱼系统之事,她只能开口道,“盛宠无碍,专宠必死”。
这下愁眉苦脸的人成了两个,先帝爷的例子在那,满京城有谁不知?。
事不宜迟,耿清宁当即便将?于进忠派去前院,说?来也是好笑?,以往都是求着能想起兰院,今日倒是反着来,只盼别提起兰院。
至于如何刺激别的院子的‘同事’,耿清宁还是相当头?疼的,她总不能到别人的院子里矫揉做作的炫耀新?衣裳,新?首饰吧?
于进忠头?脑机灵,倒是想了一个好点子。
午膳时分?,膳房忙的热火朝天,于进忠远远的瞅见宋格格的贴身宫女文秀正朝这边走来,便忙装作也来提膳的样子,大?摇大?摆去了膳房。
他本意?招摇,一下子便被眼尖的张二宝发现?了,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说?起话,自然将?文秀给晾在一旁,又过了一会,晚些时刻到的于进忠都已被小?太监殷勤的送出来,可宋格格的膳点还没?见个影。
文秀撇了两眼,绷着脸忍住没?说?话,等回到院里见了宋格格,终究还是有些气?不过,“格格,这个兰院新?来的耿格格也太气?人了,这才得了几日宠,连手底下的奴才都这般目无规矩”
宋格格捻起一柱香,点燃插进佛前的香炉,在这个小?院里有一间小?佛堂,是她为了两个夭折的小?格格祈福,专门跟四?阿哥求的恩典。
因长期呆在佛堂,她周身都被佛香侵染,整个人淡雅脱俗,似乎快要出尘了一般,就连此刻听了文秀的话,也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文秀对自家格格的性子再了解不过,并不期待回应,一边将?膳盒里的几盘素食摆在桌上?,一边自顾自的说?话,“明?明?咱们先去的,他们仗着有几分?宠,竟连前来后到的规矩都不知?晓”。
宋格格算是了解了来龙去脉,但面上?不仅没?有任何恼怒的神色,反而劝解自家的贴身宫女,“不过是个眼皮子浅的人,不值当为她动气?”。
不是她天生肚量大?,也不是她真的被佛法度化,只是以色侍人,能得几日好,当初的李侧福晋也是万千宠爱,且看近日,不也是靠着膝下的格格才能叫走四?阿哥。
宠爱都是虚妄,唯有子嗣才是真实,只是她运道不好,连接生了两个小?格格都体弱夭折,四?阿哥怕是厌了她。
若是佛祖能保佑她,让四?阿哥也体会一下丧子之痛,自然能与她心意?相通。
宋格格又念了声佛,这才慢悠悠的拿起筷子,认真吃起面前的几盘绿叶子菜,自从小?格格去世后,她已茹素多年,只盼着佛祖能看到她的虔诚,保佑她心想事成。
文秀气?得直想跺脚,只是格格这般性子,她一个下人再急能有什么用。
同样的招数,于进忠连用了三遍,李侧福晋和钮祜禄格格那里也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