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咸奶茶,直接加水和茶叶煮到颜色发红,再适量的加入一些青盐,最后加入牛乳煮开即可。喝的时候还可以在碗底加入一些炒米和奶皮子。
耿清宁没要炒米,只要了切成薄片的奶豆腐和干干的奶皮子放入碗底,滚烫的奶茶泡着劲道的奶豆腐,吃起来浓郁咸香,醇香味美。
葡萄还端来一盘子杏仁酥,一盘子核桃酥配着吃,以至于午膳时,她只吃了一碗野鸡子汤下的银丝面。
耿清宁摸摸自己的肚子,照这样吃下去,只怕魅力加的再多,这小肚子也该吃出来了。
是以下午她让葡萄把所有的点心都收起来,用清淡的六安茶泡了满满一壶,没事就倒上一杯,也算是哄哄嘴巴。
耿清宁正抱着阅读器歪在榻上,就听葡萄来禀,钮祜禄格格来了。
她怎么又来了,耿清宁忙去看咸鱼面板,自从上午她没去钮祜禄格格的院子,任务进度就直接跳到了50,现下一动不动停在那里,想必后文就在这里了。
耿清宁把阅读器塞进大迎枕下面,这才从榻上下来,出去迎了几步。
耿清宁曾看过一段野史,说是康熙皇帝一见钮祜禄氏便赞她是有福之人,一见还是四阿哥的弘历,也赞他聪明不俗。
当时她还笑言这定是乾隆皇帝,为自己和太后娘娘脸上贴金所做,如今见了钮祜禄格格倒觉得传言未必空穴来风。
钮祜禄格格鼻头生得圆润,脸型方中带圆,天庭饱满,耳朵有肉,但看着并不觉得胖,倒是有些珠圆玉润之感,而且她眼神沉稳温柔,明亮有神,是所有人一见便会赞叹的旺家旺夫之像。
考虑到未来的太妃生活,耿清宁头一次说了违心的话,“本说着下午得闲便去看望妹妹,结果忙东忙的不知道做些什么,竟到了这个时辰”
钮祜禄格格先瞥了一眼还未收拾妥当的榻,又听见耿清宁对她的称呼。
这耿氏好大的脸面!出身汉军旗,竟敢自称姐姐呼她为妹。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钮祜禄格格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是我打扰耿姐姐,还望姐姐勿怪”
“不见怪,不见怪”,耿清宁一边应付钮祜禄氏,一边去看咸鱼面板,见任务进度没有变化,才放心引她入座。
…………
一室尴尬。
想来也是,两个人虽同一天嫁于同一个人当小妾,但以前又从未见过,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二人索然无味的说了一些天气,衣裳,首饰之类的话,耿清宁撑不住了,“葡萄,把煮牛乳茶的东西搬过来,再把膳房新进上的点心拿两盘过来”
手头有事,有吃有喝,两个人不至于太尴尬。
看着耿清宁说话间闪动的簪子,又听她显摆膳房的奉承,钮祜禄格格暗暗的咬了咬后槽牙,且忍忍吧,这般出头又不懂规矩的椽子,烂得更快。
只是现在,还得用她。
耿清宁哪里是显摆的意思,不过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见葡萄已经带人把东西搬上来,耿清宁便自顾自煮起奶茶,两个人就盯着陶罐边缘的奶泡由小变大,由疏变密,咕噜咕噜的轻声细语升至啵啵啵的爆破声。
钮祜禄格格看着推至面前的两盏奶茶,一盏是她很熟悉的样式,另一种却清汤寡水的,看着十分寡淡无味。
但见耿清宁眼神的落处,钮祜禄格格犹豫着端起茶盏,闭着眼喝了一口。
噫!普天之下的奶茶都是浓郁咸香的,竟还有这般焦香混着甜味的奇怪奶茶,钮祜禄格格硬着头皮咽下,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这奶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安利成功了耶,耿清宁有些高兴,把装有栗子酥的盘子往钮祜禄格格那里推了推,“再配上这个栗子酥,你试试”
栗子酥是今日膳房刚进上的,表皮酥脆掉渣,内里软绵细腻,咬上一口板栗的香味就会迸发出来,香甜可口好吃极了。
钮祜禄格格拿起一块托于帕中,细细咀嚼这块栗子酥里面的意味,如今已是开春,膳房的板栗只怕也是所剩无几,竟还能匀出来给耿氏做成糕饼来吃。
香甜的栗子酥吃在嘴里,不知怎得却有了几分苦涩滋味,钮祜禄格格用奶茶送下,日子还长,谁敢断言以后会怎样。
二人对坐着吃点心,又是一室寂静,耿清宁本来以为钮祜禄格格会说些利益交换,或者相帮互助的话,但奶茶都喝了好几盏,她也只是干坐着不怎么说话。
于是耿清宁只能绞尽脑汁找话题,钮祜禄格格倒也配合,无论耿清宁说什么她都能搭上两三句,而且言之有物不似敷衍。
看着钮祜禄格格打算在兰院把板凳坐穿的架势,耿清宁是真的有些发愁了,未来的太后娘娘又不能完全忽视,可她们二人真的尴尬死了好吗。
幸好,葡萄领着全公公来救她了。
全公公是苏培盛的徒弟,本家姓全,自从跟了苏培盛,便随了苏姓,以全为名。为了和苏培盛分开,是以大家都喊他全公公。
他长着容长的一张脸,说话做事全都一副笑模样,对谁都一团和气,此刻立在地上打了个千,“给耿格格、钮祜禄格格请安,主子爷这一会儿便到了,说是晚点也在兰院用”
这应该算是报喜,自然是要赏的,耿清宁一边让葡萄拿荷包赏他,一边偷偷拿眼去瞧钮祜禄格格,见她低头拿起茶碗,仿佛什么都未听见。
耿清宁突然福至心灵,或许从早到晚,钮祜禄格格等的便是此时,四阿哥来到兰院,正巧钮祜禄格格也在,若是自己有心,再推上一把,今日便是她的大喜日子,二人之间的盟约便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