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天大的喜事。
耿清宁高兴的不知说什么说,这?事若是成了,不仅仅甯楚歌、弘昼、小五受益,推广出去?,还?能让民众收益。
当然,还?能让百姓对四爷为首的朝廷团队产生?极大的信任感。
或许四爷并不需要这?样一支稳定朝纲的强心剂,但这?是她的心意。
好吧,耿清宁总算意识到当一个?人处在那个?位置上,就得担当起相应的责任,而?不是个?人‘咸鱼’或‘卷’的意志决定的。
咸鱼这?边都大干特干了,四爷那边更?是卷生?卷死。
随着守满三七的孝,大行皇帝的梓宫移入皇陵之后,一道道旨意从养心殿发往各处。
先是封废太子为理亲王,命诚亲王胤祉继续编纂类书,封五阿哥胤祺为恒郡王主理宗人府,封八阿哥胤禩为廉亲王办理工部事务,封十三阿哥胤祥为怡亲王,总理户部三库,等等。
前朝之事处置大半后,四爷开始为后宫众人分发编制。
尊生?母乌雅氏为圣母皇太后,册封乌拉那拉氏为皇后,侧福晋李氏、年氏为妃,格格宋氏、钮祜禄氏、乌雅氏为嫔,武氏、郭氏为贵人。
耿清宁看着面前的圣旨,再看看坐在一旁含笑的四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看见贵妃仪仗的时候,她已?经有?所猜测,但落到实处的时候还?是有?种如在云端的感觉。
毕竟,在雍王府的时候她的官方身份是格格,且不说福晋,头上还?压着李、年两位侧福晋,如今,竟越过他们成了贵妃。
四爷搂住她,叹道,“当初在府里的时候,朕为你求侧福晋之位未果,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他说着,语气?变得缱绻起来,“如今若是连个?贵妃之位都不能给你,怎对得起你对朕的情谊”。
这?些年来,宁宁与他同?生?共死,又为他生?了两子一女,又将孩子们教养的如此之好,莫说是贵妃,在他心里,皇贵妃之位她也配得上。
只是在大清后宫里,没有?皇后在世?就封皇贵妃的道理,容易让人回想起当年的宸妃之事。
耿清宁说不出心里的滋味,若是说自己不在意位份,那肯定是假话。
贵妃之子和普通妃嫔之子无需用语言赘述,所有?人明白,也就是说,只要她一日坐在这?贵妃位上,她的孩子,便?是这?个?宫里出身最高的人。
她靠在他怀里,道,“其实,有?四爷护着,我一直都没受什么委屈”。
这?话有?真有?假,还?没有?甯楚格的时候,她把四爷当成董事长,福晋当成执行董事,院子里其他的人都当做自己的同?事。
虽然说不是特别?的愉快自在,但吃喝用度上真没受到什么委屈。
直到后来……还?有?,年侧福晋进门的时候。
那是委屈吗?或许应该是愤怒、伤心、不甘更?为合适。
四爷笑着捏她的脸颊,只觉得她的那点子心思和那些穿补子服的人相比,一点也不够看。
不过,如今这?大清是他的天下,他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他羽翼下护着的人也容不得别?人置喙。
他微抬下巴指着圣旨,“看看朕给你挑的封号,喜不喜欢?”
哟,看上去?有?些得意的样子。
耿清宁产生?了些许的好奇,她坐起身,拿着圣旨一字一句的看过去?,在里头找到了自己封号———昭。
光明,美好的意思。
她转过头去?看他,此刻秋日的阳光正好,他背对着窗户坐着,阳光折射到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都镶了层金边。
其实,他才是她在这?陌生?朝代中那束光。
四爷的旨意受到不少人的质疑,天下的事情总是这?样,攻歼政敌的时候总要找出一个?错处,即便?没有?,也要创造一个?出来。
最起码,这?证明了他们是为国为民,而?不是怀有?私心。
众所周知,这?位万岁爷继承大统乃是先帝遗愿,宗室、汉臣、蒙古老亲皆在当场,自然不能以得位不正来质疑。
而?皇上潜邸这?些年来,不是一门心事办差,就是闲云野鹤念佛,不贪财,不爱色,一时间竟找不到错处。
这?叫他们从哪去?抓他的小辫子?
难道要劝诫皇上不要太过严苛?
这?可不行,若是叫皇上回忆起追缴欠银之事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正愁着该如何是好,就见皇上大封后宫,竟封了一个?汉女为贵妃。
汉军旗也是汉女。
这?可是普天之下的笑话,清朝自入关以后,哪位高位贵妃不是出生?上三旗的贵女———除了当年那位宸妃。
难道这?位万岁爷是想走世?祖皇帝的老路吗?
这?正是他们这?些言官大显身手、光宗耀祖的时候。
若是因此丢了性命,还?能名留青史呢。
见御史一个?接一个?的蹦跶的欢,养心殿中,礼部尚书陈泽宏作?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皇上,要不,耿娘娘的册封之事稍稍推迟再议?”
隆科多在一旁直接冷笑出声,不仅想到自家的李四儿,还?有?热河小院里等他的那个?可怜女子。
他狠狠白了一眼陈尚书,“皇上又不是封后,还?要讲究什么出身,况且,这?是皇上的家事,你一个?外臣在这?唧唧歪歪个?什么?”
他作?为亲舅舅,作?为长辈都没说什么,哪轮得到一个?外臣在这?里指手画脚。
陈泽宏被气?个?倒仰,伸着手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他,“竖子尔敢,粗鲁不堪,枉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