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斯雨刚调完空调,发?觉她跟条毛毛虫似的,在床上不住蠕动,觉得好笑:
“你再动一下,小?心摔了。”
“怎么会?……”她这张床,小?归小?,但?还是够睡的
——才怪。
她一不留神,要翻身躺平时,后背忽然?一空,身体刚拉响警报,谈斯雨便料事?如?神般,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捞回来。
捞过头了,她像条烤肠滚一遭,面朝下地被他摁着肩膀,老老实实趴在床上。
“傻女。”谈斯雨用粤语调侃她。
“那你离远点,”她没好气,“要是这‘傻气’传染给你怎么办?”
“传染倒不至于。”他说?,沙哑声线低低地震在她耳边,好听得过分?,“比较担心母婴传播……啊,不过也没关系,以我的基因,应该能把我们孩子的智商拉回来”
“……”关书桐揪着身下的床单,“谁要跟你生孩子啊。”
“不生也行。”他说?,“我无条件服从你的决定。”
“你好完全了?居然?有力?气驳我。”
“还行吧,”他还挺客气,“量了体温,烧得没那么厉害了……你家洗手间能用用么?有点想洗澡。”
“就算退烧了,也不能这么快就洗澡吧?”
“没办法,刚跟你做了这样?那样?的事?——”
她心脏猛一跳,拔高了声调:“这样?那样?是哪样??”
“你没感觉到吗?”谈斯雨半真半假地说?着,半具高大躯体伏在她后背,有点沉,低声说?话的气音撩拨着她耳朵,“被我碰过的地方,应该还是热热的吧?毕竟我确实烧得挺厉害。”
有吗?她不知?道。
因为现在她被他逗得全身都是热的。
只依稀记得,在梦里,被他抚摸触碰过的地方,确实烫得厉害……也,湿淋淋的,说?不清是谁太过激动,出了一身汗。
“记得吗?”他像善恶树上的那条蛇,盯着她,“嘶嘶”吐着猩红的信子,“你红着脸,贴在我胸口,抱着我,用你的手抚摸抓挠我腰背,你还不安分?地拿腿蹭我,动来又动去……怎么办?你又香又软的,一个劲儿往我怀里钻,我没经验,没定力?,完全受不了。”
“所以你……”关书桐欲言又止,“不会?趁我睡着,做了些什么吧?”
“你猜。”他不给她个痛快。
关书桐咬唇,抬起脸,转眸看向他。
他仍是不说?,也是因为没做过什么,所以说?不了什么,不过,有件事?,他是真的想做。
“我说?过我喜欢女方主动。”
谈斯雨说?着,她听着。
随即感觉脸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又快,又淡,她差点以为自己还没醒,而后便听他又道一声:
“喜欢。”
两个字,像表白,也像对他前一句话表示肯定。
这下,关书桐更热了,好像他的高烧转移到她身上,她心跳频率快到冒烟,即将报废。
谈斯雨掀被子下床,要去洗澡。
关书桐回头看他。
莫名地,感觉那条蛇……好像是扭着去洗手间的,尾巴摇啊,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