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带女伴,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他找了设计师来定做戒指,是情侣对戒,说是什么要准备结婚。”她靠近宁愿耳边说了一句
“我可看到了那个设计图,戒指内圈预备要刻个ny,我估计就是他那个女朋友的名字。”
她只当是像从前那样毫无芥蒂的在顾氏和宁愿分享八卦,却没想到她说完以后竟然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冲击力。
她眼眶瞬间红,控制不住的眼泪打转。
几个月前,那是她和裴时羡还没有闹掰的日子,ny是她名字的字母,那时候他说要和她结婚,戒指是定给她的,她以为自己哄好裴时羡,他暂时不会这么快提结婚的事了,没想到他竞从未放弃。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说完就快走出大厅,站在门口落泪,她仰起头,眼泪反而更为欢畅的涌出来。
她的眼眶总是蓄满了泪水,可她忘了水满则溢,这样当然不顶用。
她无言看着天空,还好今天人少,她来的比较早,也没什么人。
同居,戒指,原来裴时羡有在策划他们的啊。她再也任不住了,低头从穿的厚重的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眼眶鼻子红红的,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冻的。
她打开通讯录直接给裴时羡拨电话,放到耳边,等了半天也只是嘟嘟的声音。她不死心的拨了一遍又一遍。
一遍打一遍控制不住抽泣。
她好想裴时羡,她不想再继续冷战下去了,时间就这些,为什么裴时羡不能和她好好的度过这段时间,彼此珍重的告个别。
她断在冷风吹送的大门口一遍一遍的打,手指被冻的有些红。
而离她不远的黑色商务车上,手机吵闹的响个不停,似乎打电话的人再较劲,非得他接了才行。
隔着防窥的车窗玻璃,裴时羡从旁边的一脚看见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孩蹲在商场大门口,不断打着电话。
他窝着不停震动的手机,视线却盯着窗外的人影。
最后女孩终于放弃了,绝望的把脸埋在胳膊里蹲着哭。
他于心不忍终于回拨了电话,对方很快就接了。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不是说你没有拉黑我,我现在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还说什么我实在忍不住可以找你。”
“不想搭理我就直说,装什么伪善!”抽泣声不断传来。
他开口说话像冬天的风一样冰冰凉凉的“嗯,对不起,所以你有什么事吗?”
听他这么说,对方想起自己为什么打电话来着语气终于不再偏激“裴时羡,我们能不能见面好好谈谈,你现在应该能出来了吧,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去医院找你。”
“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好想你,我真的很痛苦。”
“宁愿,你这是戒断反应,等你习惯了就好了,我没那么重要。”他不能下车站到她的面前,只能坐在车里这么看着她。
他的眼睛明明一遍遍的描摹着对方的身影,却仍旧嘴硬。
“胡说,你就是很重要,我现在晚上只要想起你就睡不着,和我见一面吧。”
算我求你。
这一次算我投降,从前你投降一次,现在我投降一次很公平。不能总是指望着你来找我。
“好吧,我下个星期三有空,到时候再见吧,地点我给你。”宁愿不能想象出来电话那边的人听她抽泣着说话手抖。
眼泪一点点将冰雪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