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沉默了片刻,晓燕突然说道:“智雄,你还会像从前那样支持我吗?”
“当然,为什么不?”
晓燕无比欣慰,女人通常是这么没出息的,好的时候忘乎所以,大感世界为我万物花开,一旦从云端落入谷底,便是有一根稻草都会牢牢抓住,当每一天是世界
末日。
不过晓燕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几天之后,她回天都不动产上班,马上就感觉到氛围的异样。要说有多大的变化你可以说毫无变化,但是那种细微的情绪上的调
整是许多人心知肚明的。尤其是商晓燕,可以说她这一拨里就只她一个人,包括刘冬在内的所谓朋友也显出了曲终人散的怅然——大伙似乎是万众一心地猜测到朱广
田的豪情已经回落,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真正地由着性子浪漫不面对现实呢?
本来,晓燕是想离开公司的,但是她觉得这样自己输得太彻底了,她不甘心,
她想她必须挺过这一难,她一定要活得漂亮,活得开心,最终的胜负才自有公论。
但是具体到上班的每一天,她真是度日如年,下了班就更觉得时间打发不过去,所以她几乎是天天都要给智雄打电话,她说,柯智雄,你已经成了我的精神教父。
柯智雄说,别这么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也都会好起来。
有时候,两个人电话里已经聊了四十多分钟了,晓燕还嫌不过瘾,提出出来见面继续聊,智雄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便始终充当垃圾筒的作用。直到有一天,
他陪晓燕在红馆咖啡厅泡到晚上12点钟,回到家时发现遵义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原来那一天是遵义的生日,她做了几个菜,买了葡萄酒,自己又穿一身冲喜的
红衣服,结果整整一个晚上竟是空等。这件事,遵义并没有过多地指责智雄,她想智雄在外面的应酬是一个公司总务必不可少的功课,而且智雄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这一点她并不担心。可是智雄在那个晚上却对自己的行为深感不妥,不过他仍没有意识到事件将会如何发展的先见之明。
(四十四)
朱广田果然是搬回家去住了,回家后他住在书房里。
即便是这样,文竹也还是为自己指挥若定的应急反应心存得意。
但她对这一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表露,反而停止了加班,每天尽可能地按时回家,而随着冯苇一的归来,朱贝贝的一切也趋于正常。文竹觉得她所做的努力是有
可能让朱广田改变主意的。
这一天朱广田下班之后,草草地吃了晚饭,而后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是看书其实是烦躁也看不下去书,这时保姆敲门进来问他吃不吃燕窝。朱广田没好气地
说我从来不吃女人吃的东西。保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只见文竹端着一盅炖品走了进来,并用眼神示意保姆离开。
保姆走后,文竹少有贤良地把炖品放在朱广田面前。
朱广田不动。
文竹一点不带情绪地说道:“我说你跟自己治什么气啊?晚饭吃那么少……”
朱广田不快道:“我跟我自己治什么气啊?我整个儿就是跟你治气……文竹,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合好散?像现在这个样子你住卧室我住书房,跟离婚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