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颜亦童一样云里雾里的付远
卓,则直接了当的摇着头说道:“没懂。”
成默解释道:“这样说吧!我念《复活》的这一段内容,其实还不是得出‘作弊并不是错误的’这个结论,只是告诉你们,在价值判断领域里,没有对错,只有利弊。对你有利的,很可能你就觉得是对的。所以作弊是否是错误,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的价值立场。也就是我们经常会听到的一句话:屁股决定脑袋。”
“就像xxxx,他们凭借自己的劳动赚钱,哪里不对了?而你判断这个职业是对的还是错的,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是顾客还是顾客的老婆……所以说我们每一个价值判断,都有其利益立场……”
“因此,考试作弊这件事之所以在我们看来不正确,是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学生,假设可以堂而皇之的利用作弊通过考试,那么不仅考试失去了意义,也损害了所有必须通过考试获得后续的利益分配的学生的利益……”
“你这不是承认作弊不正确了吗?”颜亦童忍不住提醒道。
谢旻韫看了看颜亦童道:“他这里说的是‘不正确’,‘不正确’不代表‘错误’,而‘考试作弊’也不是‘作弊’,他想说的也从来不止是‘考试作弊’这么简单。”
成默转头看着谢旻韫的侧脸,有些奇怪这个冷漠又凶悍的妞为什么会帮他说话,女人的心思始终是成默觉得不可思议,毫无逻辑的东西。
成默也没有多想,更不敢多看,深怕谢旻韫怼他,他回过头来,继续说道:“毫无疑问校园就是一个小社会,我们可以把作弊看成是一种校园腐败陋习,但作弊这种事情是不是真的只存在考试中?当然不是。”
“知道我第一次作弊是什么时候吗?那是在小学的时候,学校里有某位教委的领导来视察,学校不仅组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还有歌舞表演,我站在合唱团的中央,发现只要其他人都出声,我唱不唱都没关系,所以我为了省力,学会对口型……作弊能让我轻松一点,我为什么不作弊?”
这个例子举的很有共性,几乎所有学生的经历过,因此颜亦童忍不住笑了笑,她的笑点一直以来都很低。
谢旻韫也忍不住轻轻弯了弯嘴角。
等付远卓夸张的笑声停住,成默才继续说道:“因为我的成绩相当不错,所以我在考试里从不作弊,但我接触最多的,却是作弊,每次优秀教师考评,在上公开课的之前,老师们都会事先在我们班级上先上一次,告诉我们每个人都要举手,但她点的只会是那几个成绩好的,并在放学之后提醒我们几个会被点到的人,怎么样回答会更完美……”
“毫不谦虚的说,我的作文写的非常好,远超同龄人的水平,初中的时候,教我的语文老师就把我的作文寄给了作文杂志发表,并写上了他就是指导老师,然而他并没有帮我改过一个字……”
“因为我们班级的成绩最好,还有保健品公司免费发保健品给我们喝,后来我看见他们的宣传标语提到了我们班……”
“在面临创文卫生检查的时候,学校里组织我们每个人上街,去铲掉学校附近的小广告,整个学校停课大扫除……”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考试作弊叫做作弊,作弊充斥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手段也五花八门……”
“而且考试作弊只有一种方式吗?高考加上十几分的不稀奇吧?没关系加不了分的,想办法把户口挪到偏远地区或者尚海京城,不稀奇吧?特招名额,不稀奇吧?委托培养,不稀奇吧?相比之下,考试时冒着巨大风险作弊能成功只是绝少数,同样是不公平,可为什么我们只恨那些利用小抄,偷看别人答案,请代考的作弊者呢?”
“我们之所以如此憎恨这些利用小抄、偷看答案、请代考等技术手段考试作弊的,不过只是因为大人们告诉我们只有这种叫做作弊,其他的手段不叫作弊,那叫规则,而我们只能将这些规则之外作弊的人推落深渊罢了,而利用其他规则之内的手段作弊的,我们只能眼红,却无能为力……所以当你们明白了手段没有对错,成败没有高低,就真的明白了我说作弊并不是错误的……”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作弊的事情,找工作要作弊,打官司要作弊,业绩考评要作弊,写书的要作弊,就连谈恋爱都能作弊……既然作弊是错误的,为什么这么多作弊,人人视而不见,理所当然?”
成默问完之后周遭一片沉默,就连隔壁几桌吃饭的,都停下了吃饭,在静静聆听。
说完之后成默推了推眼镜,站了起来,淡然的说道:“要知道作弊的本质不是一种技巧,而是一种生存哲学。如果你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不学会精神层面的作弊,那毫无疑问你不过就是个木鱼脑袋,永远只能沦为失败者。”
掌声四起。
谢旻韫的决不妥协
掌声四起,只是种夸张的说法,实际上不过是一点稀稀拉拉的掌声,且很快淹没在了喧闹声中。
毕竟成默所坐的位置在食堂的最边上,只有两个方向有人而已,本来食堂就嘈杂,加上成默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