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花大绑的“小太监”听见这句话吓得“呜呜呜……”大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对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聒噪。”夕瑶掏了掏耳朵,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让人雷在原地的话,“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你不就是留着那玩意,等着她需要睡你的时候睡你的吗?本尊说的可对啊!”
都被推出来当替死鬼了,哪来那么大的脸说他们会为了他不放过她的?
“咳咳咳……”李鹏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公主说话实在是太生猛了,这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能说的吗?
“公主啊,您含蓄一点啊!”
“哦,只能说明你老了。”夕瑶无情的怼了一句,她是魔尊,潇洒自由习惯了,别人的眼光她要是在意的话,她早死了几千年了。
对于她们来说,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衙差战战兢兢的检查完,“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小的罪该万死,请公主殿下责罚,那人真的未净身。”那人的命根子是完整的,这才是衙差请罪的地方。
一旦犯人进了刑部他们都需要验明正身的,现在出现这么一个问题,完全是他们的责任,这要是追究起来,可是完全可以判渎职之罪的。
李鹏飞也“砰”的一声跪了下来,“臣请公主责罚,是臣失职。”
“起来吧,这人本来就是牺牲品,出了这种事情你们觉得他还能活吗?但是,刑部守卫那么松懈,让一个大活人被调包了,你们确实该罚。或者,李鹏飞你该好好想想你们这里有没有吃里扒外的人。还有,要是这件事情捅到陛下那里,那个女人还能活吗?当然毁掉那个奸夫才能保证他们的计划不被破坏呀,本尊说的对吧,谭庆卓。”
平地一声雷,把李鹏飞又给炸的不轻。
这谭家到底在皇宫埋了多少炸弹啊!
这一个个的。
他们到底有多大的谋算啊!
谋算那个皇位还不能满足他们吗?
被称为谭庆卓的人惊讶的睁大双眼,嘴中呢喃道,“你……你……”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她是魔鬼吗?她到底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呢?让你心甘情愿扮作太监生活在宫中,还要像小馆馆的小馆一样随时陪睡,啧啧啧……”一句句话刺裸裸的像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拍打在谭庆卓的脸上。
脸蛋有一瞬间的扭曲。
那些曾经都是他不齿的,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内心和身体的排斥到心底有一丝隐秘的欢愉,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刺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大哥名义上消失实则进宫开始的吧。
他的内心出现了不平衡,凭什么都是嫡系一脉,大哥却能去享受这样的生活,而他只能活在他的阴影里呢?
而他在家族的安排下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今天他依旧成为了那个被牺牲的牺牲品,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会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再一次把他当作了牺牲品,换来她的安稳,呵……讽刺,真真是讽刺。
谭庆卓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他的生活就像是一个笑话。
拍卖行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李鹏飞大喊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前扑。
往前扑的身影被一把大刀给拦住了,他的身子半挂在刀鞘上,他抬头往上看去,看到的就是龙影面无表情的脸,可那双犀利的眼中却藏着一抹淡笑。
李鹏飞老脸一囧,麻利的从刀鞘上起身,挠挠脑门有些尴尬的发出的一声尬笑,“呵……呵呵……公主啊,老臣说我脚滑,您信吗?”
“呵呵……”夕瑶呲牙一笑,薄唇轻启,“本尊信你个鬼。”
谭庆卓一直保持着想要咬舌自尽的动作,人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全身上下只剩眼珠还能转动。
李鹏飞这才注意到谭庆卓的异样,眼神询问龙影到底发生了什么?
龙影撇撇嘴不看他。
“李鹏飞,这人在你们这里再放一会儿,半夜本尊会派人来带走他,你不会再给我弄出什么岔子吧?”夕瑶临走前叮嘱了李鹏飞一番,眼神不着痕迹的朝着暗处撇了一眼。
李鹏飞尴尬的摸摸鼻子,随即保证道,“不会,不会,公主放心,老臣亲自来看着。”
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他这顶乌纱帽也不用带了,好歹他也是刑部尚书,那些宵小要是再来,他一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嗯,就是这样。李鹏飞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
“行,本尊信你,那本尊先走了。”说完,夕瑶带着龙影往外走去。
今晚是京都瀚觥拍卖行举行一月一度拍卖的日子。
这座拍卖行于三年前横空出世,在各地都设有分行,而京都的是总行。
里面各种拍品玲琅满目,稀罕玩意更是数不胜数。
而能有一张拍卖行的邀请函是各大势力和各大世家权贵引以为豪的事情。
今晚的拍卖会,邀请函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发出。
夕瑶漫步在京都的主干道上,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的洒在红砖绿瓦或楼台亭阁之上,给脚下的路也铺上了点点余晖,同时给这京都的傍晚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让人忍不住徜徉其中。
稍稍转过两个弯,京都最大的拍卖行瀚觥拍卖行出现在夕瑶的眼前。
这是坐落在湖边的一个古建筑,环境清幽,地里位置适宜。
门前的开阔地已经停了很多的马车,夕瑶随意一瞥就收回了视线。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两个大字“瀚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