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高台上的蓝贵妃看着自己心爱的皇儿这样作践自己,心口一阵阵的抽疼,皇儿的心思她何尝不知呢?
“伽罗公主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了吧?”高台上蓝贵妃不合时宜的问话突兀的响起。
“贵妃娘娘很关心本尊的婚配?”
“也不是很关心,只是好心的多问一句。”
呵,这摆明了想要拿她的婚事做文章,夕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独自喝着酒的独孤宴,嘴角划过一抹讥讽,这般迫不及待啊!
“既然贵妃娘娘不怎么关心本尊,那又何必多问呢?这是看本尊无父无母想要给本尊做主?”
这话好像在说,贵妃你脸大呢还是脸大呢?
夕瑶说完一脸委屈的看着独孤擎苍道,“皇姑父,夕瑶不是有您和皇姑母吗?您和皇姑母会给瑶儿做主,不会让乱七八糟的人给瑶儿做主的吧?”
蓝贵妃这是把自己的左脸凑上去被打了又把她的右脸给凑了上去。
“瑶儿的婚事自有她自己做主,别人休的插手。贵妃,你是闲的?”独孤擎苍摆明了立场,也说出了允诺夕瑶婚配自由的话。
“臣妾逾矩了。”蓝贵妃恨的牙痒痒,但脸上还得带着得体的笑,那面皮就差崩裂了。
独孤宴听着高台上的对话,袖中的一双手狠狠握紧,青筋一根根暴起,仿佛不知道疼痛为哪般,心里的嫉妒越发的扩大。
“知道逾矩了就好,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要连累了家族才好。”
蓝贵妃没想到夕瑶说话是那么的不讲情面,最后一句还带着敲打的意思。
“伽罗公主真是能说会道。”蓝贵妃恨的差点崩碎一嘴银牙,一个小小的新册封的公主也敢这般和她说话!
“不敢当。”
“不知伽罗公主是在哪里学的这般厉害的手段,据臣妾所知伽罗公主自小在皇上的身边长大,但天元皇室可没那般神奇手段之人,不知伽罗公主可否解惑。”蓝贵妃这话一出,众人皆是十分好奇,这两日夕瑶的手段和能力他们也见识过了,但还是很好奇她到底怎么会这般手段的,随即好奇的目光皆看往夕瑶的方向。
“贵妃对这事很好奇,是你想学呢?还是给别人问的呢?还是说你是敌人派来的奸细想要打探本尊的手段好下一次更好的在天元国伪装呢?还是你们想要得到本尊的本事,把朝堂上的这些肱骨大臣都换一遍然后再把皇姑父给换了?”那双星眸中倒映了凛冽的寒气,眼中射出的杀意仿佛要凝成实质一般。
“嘶……”一阵阵抽气声传来,这伽罗公主也太敢说了,但心里却也升起一个疑惑,这贵妃娘娘到底想干嘛?
难道是第二个年妃?
甚至有些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坐在一边的蓝卓,蓝卓整张脸臊的跟个猴屁股一般,心中说不出的憋屈,他这个没脑子的妹妹,为什么要去惹整个天元国最惹不的的人呢?
蓝卓的夫人也羞红了一张脸,只能低垂着头颅默默的坐在一边,心中对这个小姑子也有了一丝埋怨。
夕瑶一个个犀利的问题也把蓝贵妃给砸懵了,这要是真的坐实了这样的说法,那不仅她完了,她的皇儿也完了,还会连累家族整个完蛋。
蓝贵妃忍不住打个寒战,一只手指颤颤巍巍的升起,“你……伽罗公主空口白牙怎能这般污蔑本妃?”
“污蔑你?你也配?有多大胆就做多大事!好好做好你的贵妃,虽说本尊不好插手皇姑父的后院之事,但要是你不安分,本尊不介意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本尊想有的是人想要坐上这个位置。”夕瑶故意看了一眼独孤擎苍另外的几个妃子,“还有,把你指着本尊的手指放下来,不然本尊不介意杀生。”凛若冰霜,寒冷刺骨。
“你……”蓝贵妃气的说不出话。
太后低垂着头颅掩去眼中一闪而逝的精光,这个贵妃在后宫搬弄是非,她也是略有所闻,如今夕瑶这小姑娘能镇住她,太后是乐的有人能出手治治这个女人的。
“贵妃……”独孤擎苍幽深的眼眸中闪着不耐,清凌凌的眼神冰刀一般划过,那笑意如刀尖上的寒芒。
蓝贵妃如芒刺在背,冷汗一下子袭卷了整个后背,身体一下子瘫软下来,弱弱的喊道,“陛下……”
“父皇息怒,儿臣恳请父皇看在母妃陪伴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母妃一次。”独孤宴看事态的发展一发而不可收,连忙从位置上起来请罪。
“陛下,老臣斗胆请陛下饶了贵妃娘娘。”蓝卓起身也一起跪在了大殿上,要是蓝贵妃真的因这些获罪了,那么他们蓝家也难逃其究,随即又调转方向对着夕瑶恳求道,“伽罗公主,老臣恳请您饶了贵妃娘娘这一次吧!”
夕瑶莞尔一笑,如波斯猫般慵懒高贵,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一撅,美艳不可方物,“好呀,看在蓝大人这么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尊就好说话一回吧!不过下次本尊可是要收利息的哦!”空灵的眼睛寂静,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笑看着这芸芸众生。
结果出人意外,谁也没想到夕瑶这次这么好说话,可是看着她嘴角的那抹笑,蓝卓的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独孤殇若有所思的看着夕瑶,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这一回合下来,蓝贵妃在独孤擎苍的心里印象更差了。
“瑶儿,不要难过,你还有我和皇后呢!”
众大臣在听到独孤擎苍对着夕瑶自称我时有些吃惊,但想到夕瑶从小在独孤擎苍身边养大,对她又是那么宠爱,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