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愉快的看着高坐上的皇帝,“父皇,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你个逆子,你真是气死朕了,朕绝不会让你得逞的。”皇帝不甘心就这样把位置让出来,他的内心在赌,他在赌独孤殇会出手,他在赌夕瑶一定在京都留了人。
只要能保住这个位置,等这次的事情一过,他一定要把这些人都抓起来,让他们永远没有出来的一天。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是吗?”独孤宴淡淡的道,根本没把皇帝的话放在心里,为了这一天他做了充足的准备,就是为了能顺利登上这个位置。
“你是在等瑶儿的人吗?儿臣劝你不要等了,他们进不来,宫里宫外都是儿臣的人,他们插翅也飞不进来。”
一身黑袍的鸠貘在独孤宴话落的档口走了进来。
他所过之处带来一阵阴冷,大殿中的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靳斯辰看到鸠貘,连忙走了上去,“大人。”
“嗯。”
鸠貘透过冰冷的面具看着大殿的众人,突然嘴角划过一抹邪魅笑意,他缓缓拿下脸上的面具,看着众生相,声音冷冽含着淡淡的讽刺,“这就是她拼命想要守护的国家吗?不堪一击。”
“世人都说鬼怪可怕,然鬼怪可怕的过人心吗?试问众位,你们的内心还是一片火热吗?不尽然,都被眼前的利益和权势迷了眼。
在她眼里,本座是人人喊打的鬼怪,可不是还有人为了利益为了权势,要和本座这个鬼怪合作吗?不知道她知道后会不会气的吐血,本座倒是很想看到她生气的样子。
她的情绪太少了,脸上多些情绪,人也更生动一些。她真是傻,为什么不管在哪里,她都要管你们这些无辜之人呢?
自己活的潇洒不好吗?不过这次,本座不能如她所愿了。”
众人都惊讶的抬眸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大殿的黑袍人,听闻他的话,脑子里疯狂的在运转,也在想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郝青山的脑子里闪过一抹思绪,他惊讶的喊道,“你就是伽罗公主说的那个弄出所有事情的人?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有你的影子,你居然大胆的来到了我们天元的大殿上?”
“不错,还有一个有脑子的。”鸠貘不在意的看了一眼郝青山,哪怕被戳破身份他也不在乎,他只是淡淡转眸看向独孤殇道,“你就是那个她花费了三年时间也要救回来的人?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吗?既然为了你花费了那么长时间,为什么和她在一起的不是你呢?”
这句话有些扎心。
独孤殇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淡淡瞥了一眼鸠貘,冷讽一笑道,“至少本王得到了她这么多年的关心和爱护,你呢?你得到了什么吗?她正眼看你一眼了吗?”
来啊,互相伤害啊,独孤殇毫不留情的刀刀直戳鸠貘的内心。
他那张苍白的脸上表情黑了黑,他没想到这男人的嘴皮子这么溜。
“哼……本座不与一个死人争长短。”鸠貘的神情一瞬间恢复了自然,朝着靳斯辰道,“动手吧!按照我们说好的来,魂魄归本座,其余的随便你们。”
之所以答应和他们合作,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他还需要足够多的灵魂才能支撑起大阵,这样才能助他回到上界。
“是吗?”独孤殇缓缓抬眸,犀利的眼神划过鸠貘那张苍白的脸,“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自信是好事,自负就等于自掘坟墓?”
原本这人就是夕瑶的心腹大患,也是一定要铲除的。
谁知道这人自负到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那不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吗?
“你又怎知本王不是在拖延时间呢?”
话音刚落,夕瑶清冷的出现在大殿,清泠泠的眼神扫视众人一眼,眼神特意在蓝卓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吓的蓝卓直接趴在了地上,嘴中不断求饶道,“请伽罗公主赎罪,老臣知错了。”
“呵……”一声淡淡的轻呵随风送入蓝卓的耳内,这一字仿佛一道威压般驻足在他的心上,让他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心理,浑身颤抖着。
“终于见面了,老对手。”
皇帝看到夕瑶的那一刻,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欣喜,他连忙喊道,“瑶儿,瑶儿,你回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夕瑶淡淡的看了一眼高坐上的皇帝,没有多说什么,清冷冷的眼神像一把冰刀一般划过独孤宴和靳斯辰,嘴角轻勾起一抹淡淡笑意,这一抹笑就像那冰刀上的冰刃,泛着深冷寒意。
“趁着本尊不在就搞事情,有没有问过本尊同不同意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可能这么快回来的?”独孤宴有些不可置信的道。
他时刻关注着夕瑶的一举一动,自然非常清楚,这时候的她绝不能赶回来,所以才赶在这时候把这件事情办妥的。
“你的情报落伍了。”夕瑶淡淡一挥手,大殿的周围亮起一个大阵。
原本因为鸠貘的到来,大殿内留有少量的阴气,在大阵亮起的时候,大殿内立即出现了一丝风清气正的气息。
“你……”鸠貘看着亮起的大阵,内心泛起一抹不安。
“只准你有准备,不准本尊有准备。千年了,你还是没长进啊!还是这么蠢。还想回上界?魂飞魄散比较适合你。”
“好,好的很。”鸠貘也被气笑了。
他黑袍一挥,数不清的阴气从黑袍中溢出,“嘎嘎嘎……你们都得成为本座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