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旁边的康蓁蓁似是在做荷包,就也裁了缎子准备做荷包。
江忆干活最是利落,尤其是缝制东西。但她刻意把速度压了下来,等康蓁蓁完工了,她才慢悠悠缝出最后一针。
大家几乎是同一时间结束,一共六个姑娘,全做了荷包,皆是呲牙咧嘴大窟窿小眼子,马夫人矬子里拔大个,选出一个看起来至少正常的荷包——康蓁蓁做的那个。
「真的是我吗」康蓁蓁拿起自己的荷包,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会获得最多的祝福……”
方才江忆不止瞟着康蓁蓁,也观察了其他姑娘,从她们行针的方式就能看出来女红很好。
她们跟江忆一样,都是故意不好好做把第一让给康蓁蓁的,谁敢跟公主抢……
「稳重点,不是你还是谁」马夫人笑着,从六个作品里又挑出来一只,“这是谁的……”
这只荷包做工也不好,但匠心独运地在面上绣了一只小小的喜鹊,正好应了今天七夕的主题。
江忆站出来一步,“马夫人,这是我的。”
「图案不错,要是针脚再密一点就好了。」马夫人把荷包抛给江忆,“勉强能得个第二,你带蓁蓁去东边葡萄架下祈祷去吧。”
七夕
为什么要让她单独带康蓁蓁去祈福?
江忆是真没想到,她绣喜鹊不是为了争名次。
而是为了防止康蓁蓁一眼就看出来大家在让着她。
看江忆没理解上来,马夫人道:“过来。”
江忆过去,马夫人把她的荷包递给她,用口型对她说:“劝劝她。”
劝她?
江忆这才明白,马夫人是让她劝康蓁蓁,别在佟佐这棵歪脖子树上吊着了!
作为长辈,马夫人估计已经给康蓁蓁磨叨的耳朵起茧子了。
而今天在场的都是些大姑娘,只有她一个看起是来曾有些感情经历的,马夫人自然要把这个重任交给她。
如果马夫人知道江忆原身的「感情经历」是跟谁产生的,怕是要气晕过去。
江忆冲马夫人眨眨眼,先把蜜饯给了康蓁蓁,才和她一起跟在小厮后面,边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边盘算着怎么和她说。
康蓁蓁和佟佐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甚至有些胆大的文人已经以他们为原型创作出来不少话本子。
江忆不怕开口得罪人,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自己还看不明白呢,有什么资格劝别人。
到了葡萄架下,康蓁蓁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叨咕了很久,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个愿望。
江忆也装模作样许愿,等康蓁蓁睁开眼睛,她斟酌了一下,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公主想要什么跟皇上说便是,还需要和织女祈愿吗?”
因为公主要过来,小厮已经把闲杂人等都清走了,此时葡萄架下只有她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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