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桌上,已经输到麻木的孟栩安看似高情商地问纪清竹:“明天还有工作吧,时间不早了,你看”
典型的催促散场语录。
潜台词是:明天还有工作,所以早点散了回家休息吧。
盛楚舟不留情面地揭穿他:“得了吧你,不就是输惨了嘛,还时间不早了,真亏你说得出来。”
陈景笙再次启动麻将桌,进入下一轮,中途还不忘点评一下孟栩安刚才的言。
“冠冕堂皇的理由。”
纪清竹有一种给了面子但又没完全给的感觉。
她捋着手里的牌,慢条斯理地说道:“明天其实是没有工作的,但你要是想早点散场,那就当我有工作吧。”
孟栩安:“你还真是懂说话的艺术啊。”
视线再转到一旁沙处,时越闲散地坐在那儿,在喝刚才纪清竹夸过好喝的花茶。
这模样,倒真有几分陪着老婆来收钱的感觉。
他今天穿的那件白衬衫,搭配的正好是纪清竹送的袖扣。
袖子稍微挽起些,露出一截白皙精壮的手臂,钻石袖扣在此刻灯光下闪着清冷的光。
举手投足间满是矜贵的公子气质。
孟栩安捋着眼前的牌,一看又是一副烂牌,生无可恋的目光再次投向时越。
“越哥,你来跟你老婆打,我倒要看看你放不放水。”
时越站起身来,补了孟栩安的位。
沉稳坐在那儿捋顺那副烂牌,冷不防来了句:“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菜?我老婆给我放水还差不多。”
纪清竹拿麻将的手一顿,面颊竟然不自觉染上点红。
他声线如流泉般清澈,从他嘴里说出“老婆”、“宝宝”等亲昵称呼时,总有一种格外婉转动听的感觉。
牌桌上的陈景笙和盛楚舟对视一眼,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那种惊讶。
这还是时越吗??
他嘴里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四人在牌桌上“厮杀”,闲下来的孟少爷侧躺在沙上,看一眼时间,还不忘问大家一句:“你们饿吗,我点些夜宵吧?”
盛楚舟出了一个幺鸡,拆他台:“刚也不知道是谁,嚷着散场,现在倒是夜宵都吃上了?”
“你就那么输不起吗孟栩安?”
话音落,众人皆默契的笑。
被嘲笑的孟栩安觑大家一眼,没好气道:“到底吃不吃啊,我请,我这个输得连底裤都不剩的倒霉蛋请客!”
那头的笑声更大了些。
陈景笙已经听牌,气定神闲地坐那儿,给出自己的建议:“会所新出了一个套餐,消费满六万六,赠送糕点三件套,这糕点绝了,不吃会后悔。”
“你杀猪啊!几盘破糕点还得消费六万六?”孟栩安从沙上跳起来,“这不就是你的会所吗,免费给我们来一盘呗,尝尝到底有多绝。”
时越与盛楚舟不动声色,静静看着陈景笙接下来怎么套路孟栩安。
“公私分明,我也得赚钱啊孟总。这套餐赠送的糕点里,桂花糯米糕,水晶糕,外加一盘玫瑰糕,特意请了素芳斋的老师傅来做的,每天限量,手艺一绝。”
素芳斋是一家有着百年历史的宫廷糕点,全帝都也就一家,每天限量供应。
陈景笙确实也没夸大其辞,他的确费了一番功夫,才将拥有这个手艺的老师傅请来。
陈景笙又继续说:“时越好不容易带着清竹过来玩,你不表示表示?”
孟栩安:“怎么就逮着我一人表示?你和楚舟呢!”
陈景笙不置可否,“这麻将场地不就我提供的吗?”
盛楚舟也跟着补充:“我还包场支持了嫂子的新电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