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男女通吃吧?”赵星卓联想到郑余生让自己拍的那些女装照片,又有点担心。
“你的思路能正常不?”郑余生又恢复了那不耐烦的表情:“小脑真的被摘掉了?!”
赵星卓举起双手示意投降,问:“你要看电视吗?”
看会儿电视,也许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减轻术后疼痛,但郑余生说:“不看。”
“我给你讲故事吧。”赵星卓说。
“说。”郑余生道。
“嗯。”赵星卓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自己的一个双性恋学弟,当初留学时,那位学弟对他展开了热烈又疯狂的追求。
“之前我有个学弟。”赵星卓躺回隔壁自己病床上,说:“是双性恋,你知道的,英国嘛,对LGBT很随意,他追了我有快一年时间,每天我都收到他的花……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突然想到了而已。”
郑余生打量赵星卓片刻,问:“英国人?”
“亚洲人。”赵星卓笑了笑,说:“第一次被男的追求,感觉挺奇怪的。”
江东市在三年前通过了同性婚姻法案,现在也可以同性结婚了,但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人仍未完全习惯,只能说比起西方世界,他们尚属保守。
赵星卓又开始说他的留学见闻,比起郑余生,他去过非常多地方,念书时每逢假期,他总会到欧洲大陆上去闲逛,有时则是去北美与南美。
他知道郑余生对他的旅行见闻比较感兴趣,也看出这家伙很少出去玩,当然,出境旅行他会去,只是每次都有人跟着,逛逛街,去景点打个卡,郑家必须最大限度地保证继承人安全,不允许他像赵星卓般在陌生的城市里乱逛。
“你是不是很少单独行动?”赵星卓问。
“不是很少。”郑余生答道:“从来没有。”
从懂事开始,郑余生身边就跟着一大堆保镖,十三岁时,保镖们换成了黄锐,一直到现在。
“我在江东长大。”郑余生认真道:“虽然出过国,但都是跟着我爸去谈事,他们知道我是长川的继承人,不允许我在当地乱逛。”
“你都去过哪儿?”赵星卓问。
“意大利,罗马。”郑余生想了想,说:“伦敦,我还去过你们学院。美国,纽约和洛杉矶,一共就只有这几个地方。”
赵星卓:“你们的修学旅行呢?”
“我不参加。”郑余生无聊地说:“因为不安全,在学校里也没有什麽朋友。以前认识过几个班上的男生,玩在一起,但感情也不深,高中毕业就各自走了,黄锐算是我唯一的朋友。”
“因为你的命比我的命贵重。”赵星卓又说:“我去过一次克拉科夫,在波兰。我给你说克拉科夫吧。”
郑余生冷淡地说:“说你的学弟,后来呢?你不喜欢他?”
“我是直男啊。”赵星卓答道:“没感觉,不过和男生玩挺好的,他打桌球,滑雪,跳伞,都是很好的玩伴,只是我没法和他上床。你和黄锐平时都玩些什么?”
“他不陪我玩。”郑余生说:“你是小孩吗?整天就玩玩玩,只知道玩,难怪被姐夫算计。”
“你……”赵星卓忍住了反唇相讥的冲动。
郑余生想了想,又打量了赵星卓一番。
“你交过女朋友?”郑余生问。
赵星卓没有回答。
郑余生:“我问你话。”
“正在数。”赵星卓伸出两只手,一五一十地数:“大概有二十来个吧。真正确定关系的不到十个。”
郑余生:“…………”
“怎麽,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赵星卓难以置信问:“你该不会还是处男?”
郑余生不回答,赵星卓瞬间惊了,问:“你二十多岁了,还是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