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宁听到这种话就脑壳疼。
“是为了方便。”程之珩解释道。
沈培依继续笑而不语。
丁九先窥见了了不得的秘密,放在平时一定八卦兮兮,但此刻人都要走了,哪里还有这个心情。
他摸出手机:“程科长,说起来我们都没加过微信,这马上走了,加一个吧。”
“你们真不干了?”沈培依道。
“估计是的。”他把手机伸过来,“沈科长,咱也加一个吧。”
沈培依道:“你问问呢?我也只是听说。”
“谁会拿这事儿乱讲啊。”丁九先说着,又扭头看,“顾思宁,你是不是太平静了,都要丢饭碗了,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这不是还没确定丢吗?”顾思宁说,“而且就算项目真黄了,你急什么?”
“我还不急?”
顾思宁给他分析:“你做过好几部片子吧?在优文时间比我长吧?又是戏文的,科班出身吧?要资历有资历,要经历有经历,要学历有学历……你急什么?”
丁九先想反驳,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又道:“那你呢?你要什么没什么,你怎么不急自己?”
这话直白,说完,他就后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年轻啊。”顾思宁语气随意。
丁九先险些以为听错,可顾思宁眼睛睁得圆圆的,认真得要死:“大哥,我才二十三岁。”
天赋
才二十三岁的顾思宁放下了简短的豪言壮语,雄赳赳气昂昂地目送几人先后下车,然后靠在座椅上叹气。
年轻归年轻,焦虑归焦虑。
情绪这玩意儿知道没有用,但还是忍不住。
程之珩从后视镜里看清楚她的神情,“不开心?”
“马上都失业了,还开心。”她嘟囔了一句,想起什么,问,“如果我不上班,可行吗?你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
“我缠上你啊,到时候你的钱都得给我。你知道我的,如果婚前我有房,一定会跟你签婚前协议,我的就是我的;但不管我有没有,你的房我都得占一半。”她蛮不讲理。
步入婚姻本就意味着女生的牺牲更多,她要么不入,要入就要把一目了然的东西(专指钱)握在自己手里。
程之珩一顿,紧接着泛起笑容,“所以你已经想过跟我结婚了,是吗?”
顾思宁:“这是重点吗?”
“当然。”程之珩言之凿凿。
是这段话里唯一的重点。
顾思宁:“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万一我想做寄生兽呢?不想工作,不求上进,只想靠着你生存。”
程之珩:“你不会的。”
顾思宁瞪他:“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你应该说你愿意,不管被靠多久都愿意。”
程之珩并没如她所愿,而是思索片刻后道:“对我来说,你不是依附寄生。你是我的藤蔓。”
“什么意思?”
“我需要你。”
顾思宁别过脸:“花言巧语。”
程之珩当然也担心她工作的事情,可现在一切还未可知,讲什么都难免说教,他干脆不再开口,只将音乐声调大一些。
女声轻轻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