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冷笑:“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的皇位本该是我的!我也是太祖皇帝的子孙!”
皇帝怒斥:“你年少失德才惹得父皇不喜,若非念及亲情,他早就将你送去宗正府了!哪里还会让你继任为吴王?朕登基以来,又何曾对不起你过!”
吴王不屑:“哼,若非是你从中作梗,父皇又怎么会不喜我?我才是长子!”
皇子冷哼:“朕是嫡子。”
吴王脸色微变,太后这会儿也缓了过来,冷着脸问:“你可知你为何被先帝不喜?”
“还不是你这毒妇杀了我母妃!”
“杀她的是先帝!”太后反驳。
吴王一窒,太后扶着桌几有些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吴王便是大骂:“没有良心的东西!若非是哀家,先帝早已经将你也一起杀了!”
“你胡说!”
“丽妃行为不轨,被先帝发现。哀家怜你年幼,皇帝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好说歹说才求得先帝对你网开一面,将你过继给了没有子嗣的吴王。不然,这会儿你早就跟丽妃那荡妇一起在乱葬岗喂野狗了!”
“你胡扯!”涉及到生母尊严,吴王的面色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躲过身旁侍卫手上的长剑便猛地朝太后掷出。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席慕远想出手阻拦之时已经晚了。
“母后!”皇帝与长公主坐的最近,惊慌的跑过去扶住太后。奈何长剑已经贯穿了太后的肚子,霎时间便已经血流满地。
“太医!快传太医!”皇帝怒吼。
吴王冷笑一声:“你不用喊了,整个太和殿都已经被我控制。她死定了。”
长公主与皇后泪流不止,秦雨涵震惊的站在原处,整张小脸吓成惨白。
忽然,长公主看向了顾烟寒:“烟儿你快过来看看!你会医术的!”
被点名的顾烟寒一怔,望了眼面容可怖如修罗的吴王,提起裙子快步跑过去给太后止血。
席慕远跟在她身边,皇帝一见他像是见到了希望:“远哥儿!快拿下这逆贼!”
话音未落,吴王往后退一步,他面前的兵卒立刻挥出长剑将他护在其中,谨慎的盯着席慕远。
席慕远皱着眉没有动,吴王见状大笑:“哈哈哈……你是不是忘了,洛北王的兵权可已经被你收回去了!那日你亲手交与我的京郊大营三万士兵,这会儿正在进攻京城!”
皇帝顿时面如死灰。
吴王又挑眉看向席慕远:“洛北王,本王是个爱才之人。你若是亲手杀了你身旁那狗皇帝,来日我登基,定不对你有任何猜忌!你便是我新朝的护国大将军王!”
皇帝又是懊悔又是心惊,他深知若是席慕远有反心,自己肯定死,不由得低唤出声:“远哥儿……”
“吴王莫不是忘了赵晓阳身上的伤?”席慕远淡然的反问。
吴王脸色微变,席慕远又道:“父亲教诲不做忘恩负义之人,本王与吴王道不同,不相为谋。”
皇帝面露喜色。
被拒绝的吴王冷笑:“好!那洛北王就给他们陪葬吧!”
顾烟寒为太后包扎的手微微一颤,抬头看了眼席慕远,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又忙低头继续做事。
瞧见皇帝脸上的喜悦,吴王冷笑:“你难不成还指望着这黄毛小子能扭转乾坤?他不仅没有兵权,还与你一般身陷囹圄,又能做什么?”
皇帝的面色再次凝重了起来。
顾烟寒已经为太后包扎好了伤口,还好没有伤及要害。望着她满手是血,席慕远蹙眉,低头帮她仔细的将血擦掉。
吴王不再看他,转而看向太和殿内其余的大臣:“其余的大人们呢?你们的家眷可也都在此,仔细想清楚再回答!”
“没什么好想的。”忠毅侯带着秦少安第一个走到长公主身旁,表明了立场。
吴王冷笑不看他,又望向那些不敢出声的大臣。
席慕远将沾满鲜血的帕子往地上一丢:“吴王听听外面的动静吧。”
吴王使了个人出去,没一会儿那兵卒满脸慌张的跑回来:“反攻了!被我们控制的人反攻了!”
“吴王与太后争辩之时,本王使了个人出去,这会儿大统领的蒙汗药该醒了。”席慕远不咸不淡的又道。
听着外面不断响起的杀声,吴王的脸色白了,一声令下:“活捉皇帝,其余全杀!”
席慕远立刻将顾烟寒往后面一拉,一马当先的拦住最前面的人,反手夺过那人手上的刀割断他的脖子。
忠毅侯与秦少安也纷纷上前收拾贼人,护着身后的女眷们。秦雨涵擦了一把眼泪,趁乱也捡了把长剑握在手中。
赴宴的武将不少,此刻大多都出来护驾。兵卒们都想活捉皇帝立功,只杀那些站在皇帝身边的人。
一时之间,尖叫声、惨叫声,伴随着兵刃相交的声音响彻在混乱无比的太和殿内。
混乱之中,顾烟寒蓦然被人猛地一拉。她正要叫出声,呼延无双的声音响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