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权望着她疑惑不解的样子,突然凑上前来。
伸手一记摸头杀,俨然就是一个体贴懂她的大哥哥。
“你放心!我这边会配合你的。”
虞瑾被他挼个正着,心中微微有些羞涩,有点囧囧,但表面上她还是笑盈盈地回道:“嗯!有劳二少了。”
很快,在越二少的授意下,县太爷命人将苗地主关押起来。
然后吩咐那些没有参加剿匪的衙役和张捕头在吉县散播消息。
惜春茶社。
“哎,你们听说没?昨天晚上县衙的官兵全军覆没,据说是苗地主和一个叛徒设下陷阱,害了一百条人命呢!”
“我也知道这件事,昨晚上剿匪失败,那些官兵都死在山里了!当时替官兵带路的那个土匪就是叛徒!据说跟苗地主是一伙的!”
“号外号外!各位大老爷,今天的江南晨报!来买一份呗?”
“拿一份给我!”
“我也要!”
待众人打开新鲜出炉的江南晨报,其中有一条新闻赫然就是昨天晚上吉县派出一百多个官兵剿匪,结果遭遇陷阱,被土匪反杀。
最终只有寥寥一人逃了回来。
吉县官衙可谓是损失惨重,人心浮躁,舆论甚嚣尘上。
有家酒馆。
“啧啧,你品,你细品,官府要求全城搜捕,说是城里藏匿着土匪的同伙!我寻思着,难怪这几年土匪行事猖獗,无恶不作,原来土匪在吉县早就建立了据点,策反了一部分良民做内应啊……”
“高!实在是高!土匪这一手里应外合,可以说是相当狡诈了!”
“嗯,土匪的心机手段,简直就能跟孙子兵法里的计策媲美了!”
在县太爷和越天权的主导下,很快,苗地主变成舆论的风口浪尖。
吉县和附近的乡镇人心惶惶,生怕身边出现某个土匪的内奸,或者被官府羁押,跟苗地主一样被官衙严刑拷打。
造势造得差不多了。
当天傍晚。
虞瑾带着越天权来到吉县城区的铁匠铺,将之前自己定制的攀岩绳索和工具取出来。
越天权仔细扫了几眼,惊讶地问道:“你还懂这个?”
攀岩绳索是特别定制的,具有绳扣和活动机关之类的功能,保证攀岩人员在攀爬的过程中不会摔落悬崖,而且可以互帮互助。
虞瑾现场示范,教会越二少这种攀岩工具的具体操作办法。
苗馨蓝也是一脸跃跃欲试,跟虞瑾打商量。
“阿瑾,带我去吧?我知道山贼窝的内部地形,也知道他们挖出来的地窖藏在哪里!”
虞瑾笑道:“你负责在山底下接应,你敢攀爬悬崖吗?”
苗馨蓝迟疑了一下:“我其实有点恐高症,但是我不怕的!阿瑾都能这么勇敢,我也要效仿你。”
虞瑾无奈地摇摇头:“再过两个时辰,就算我手把手带你攀岩,你也不会乐意的。”
“诶?这是为什么?”
苗馨蓝化身为好奇宝宝。
虞瑾没有多加解释,故意卖关子:“我们马上进山吧!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为什么要选在今晚行动了!”
这次越天权也跟着虞瑾一起行动,众人全副武装,穿上紧身衣和皮靴,戴上遮挡蚊虫的斗笠和面巾。
虞瑾随身还带了驱虫剂和藿香正气水,可以有效防止危险。
这一路,有虞瑾之前做下的标记,爬山之旅十分顺畅。
两个时辰后。
绕到土匪窝西侧的悬崖底下。
苗馨蓝看到熟悉的路障,抬起头来扫了几眼。
这座悬崖陡峭嶙峋,高达百丈,一看就是那种万径人踪灭的天险。
“阿瑾,真的好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