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气怒,腾地站起身来振振有词地问道:“宋离愁是不是你害死的!她是我的妻子!我当然在乎她!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妻子?”
太妃笑起来,眼中的光芒渐渐涣散,她费力地咬着字。
谢泽见状,急忙凑到她唇边问道:“云子晴?你还有什么遗言?”
太妃笑道:“谢安!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虞瑾回到漱玉宫的寝宫,发现太妃已经毒入心脉气绝而亡,如果不是她运用天行九针替太妃续命,恐怕她也顾不上跟谢泽兄弟俩交代死亡徘徊之时的遗言。
谢安愣在原地,谢泽叫来宫娥和皇宫总管,给太妃准备奠仪。
谢安突然走到谢泽身边:“你也听到了?云子晴不肯原谅我?她到底什么意思,她知道宋离愁的孩子是谁的对不对?”
谢泽不耐烦地呵斥道:“够了!你在这儿追讨这些有什么意思?难道云子晴可以死而复生回到你身边吗?”
谢安满脸沧桑,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他愤怒地吼道:“谢泽!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跟云子晴私相授受!”
谢泽震惊地盯着他,环顾四周,见那些宫娥和总管一个个非礼勿听,他这才缓了口气:“你胡说什么呢!不懂事!”
谢安还想跟他瞎嚷嚷,却被谢家几个侍卫颇为强势地拖走了。
虞瑾得了空,走到谢泽跟前问道:“我可以出宫了吗?”
谢泽笑道:“你就先留宿宫中吧!明天参加太妃的葬礼!我还想让你跟太后解释几句。”
虞瑾将信将疑,当晚就住在慈宁宫附近。
这一夜不太平。
次日皇宫举办太妃的葬礼,在内阁和谢泽的要求下,太妃的奠仪还是按照大夏朝皇室的标准,最后还送入皇陵与先帝爷一同安葬。
慈宁宫中。
太后没有戴缟素,反而穿的比往常更加鲜丽一些。
太后屏退左右,将那块价值连城的连城璧取出来仔细观摩,她自从第一眼看到这枚连城璧,就知道它肯定是先帝爷的心爱之物。
因为它跟大夏朝的传国玉玺是一样的材质和做工。
太后盯着连城璧看了许久,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美人榻上。
虞瑾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太医院的御医早就集体出动,唐教授和他的冤家对头赵爽,还有惠济堂的女老板宋彩衣都来了。
但太后昏昏沉沉,整个人迷失在一片黑雾中,很难清醒过来。
谢泽侍立在一旁,见太后的呼吸渐渐孱弱下去,他神色凝重,跟太医院首席问道:“怎么样?查到病倒的源头了?”
太医院的首席无奈地摇摇头。
谢泽又问正在做血检化验的唐教授和赵爽:“你们呢?怎么样?”
唐教授神色比他还要凝重:“应该是中了毒!”
赵爽附和道:“没错!是一种罕见的毒素!通过呼吸道感染的。”
谢泽又惊又怒:“马上派人封锁慈宁宫!查出毒药的来源!”
半个时辰后。
唐教授和赵爽将毒素的来源找到了,居然是太后怀中的连城璧。
唐教授拿了一只透明证物袋,将这枚连城璧小心翼翼地装在袋子里:“这枚玉石上浸透了毒液!呼吸一个时辰以上就会中毒。”
赵爽欲言又止,谢泽揉了揉紧锁的眉头:“太后还有的救吗?”
赵爽难得跟唐教授很有默契,一起低下头去,没有做声。
谢泽只能将虞瑾叫过来。
虞瑾还是昨天那副口吻:“能挽回半个时辰!之后我也无能为力。”
在谢泽和内阁的要求下,虞瑾给太后施针,天行九针运行片刻,太后终于缓缓苏醒。
太后打算起身,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有点瘫痪的症状。
她恐惧而又愤恨:“是谁?是谁要害哀家!”
皇帝和谢皇后一直待在寝宫门口,听到太后有气无力的声音,两人急忙打起帘子冲了进来。
皇帝扑通一声跪倒在美人榻跟前,紧紧握住太后枯槁的手:“母后!你不要吓我!你一定要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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