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瑾步步紧逼,肖铁匠步步后退。
很显然,被虞瑾迅如急电一般干脆利落的出手方式吓到了。
看那些地痞,被虞瑾施展出来的泰拳和截拳道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个捂住伤口疼得浑身打颤。
“虞丫头,你别过来啊!我只是口头上欺负你!你看你,没有受过伤,也没有半点实质性损害……我跟你扯平了!”
说完,肖铁匠跌跌撞撞地冲到不远处的人群里。
一个受了伤打着石膏的大男人。
就这样被虞瑾吓退了。
可虞瑾知道,他贼心不死,肯定还会觊觎自己手里的银子。
虞瑾带着攀岩工具的图纸,在青木镇上雇了一辆简陋的小马车,来到吉县一家久负盛名的铁匠铺子里。
将图纸交给铺子里坐镇的手艺人,虞瑾来到大街上四处溜达。
突然,她拐到一条相对偏僻的巷子里。
她藏在青石墙壁背后,等一抹年轻的身影尾随而至。
她等这人走到巷子口,立即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他。
一把将他拖到巷子里。
虞瑾点了他的命穴,他顿时软软地倒在墙壁旁边。
“虞姑娘!别别别!我是那个寿喜班的花旦,我叫宋哲衣!”
虞瑾听到熟悉的嗓音,顿时回想起来。
昨天晚上在深山老林里,这人被山贼抓住,半路上打算处决掉。
如果不是她及时出手,恐怕宋哲衣就要被两个山贼干掉了。
虞瑾狐疑地打量他一番。
皮相俊美,跟乔景安,越天权那些人不遑多让。
但因为常年唱戏和舞台表演,整个人透着几分阴柔的美感。
比不上乔景安的男人味,也比不上越天权身上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
“你一直跟踪我?从桃花村出来,就跟踪我?”
宋哲衣没有否认,神色黯淡:“嗯,我有钱,可以雇马车,所以,我就一路跟踪姑娘,我特地跟在你身边,是因为……那些山贼!”
“什么意思?你担心被那些山贼追杀?”
宋哲衣无奈地点点头,苦笑一声:“姑娘,你以为那些山贼占山为王,平时都是吃素的?他们狡诈阴险,连吉县官府都打不了。”
虞瑾深以为然,笑道:“所以你也不敢回寿喜班?”
“嗯,姑娘这么聪明,肯定猜得到,寿喜班有山贼的同伙,否则他们怎么可能把我抓到山里,伺机除掉我?”
虞瑾耸了耸纤秀的肩膀,口气认真地问道:“你在寻求我的庇护?”
“嗯!姑娘,这是报酬!一片金叶子,够不够?”
正所谓乱世黄金,这时候收藏金子,其实是一种硬通货。
虞瑾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带着他来到吉县大街上溜达。
有一个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于是虞瑾逛了逛杂货铺,买了女学生专用的红木箱子,带滚轮,体积不小,上面刻着山水画。
给人一种风雅精致的感觉,算是这个年代非常时髦的行李箱。
还买了风油精,文具盒,简易书包,针线盒之类。
宋哲衣不懂就问:“姑娘这是准备去私塾读书?你们桃花村的女孩子也可以上学堂吗?”
虞瑾在杂货铺里挑了几件发饰,准备以后扎辫子用。
“嗯,去吉县教会高中,你呢?有什么长久的打算?”
她没有告诉宋哲衣自己准备捣毁山贼窝的计划。
毕竟不太熟,不知底细,而且宋哲衣这种戏子,就是大夏朝传统意义上的戏子无义。
戏子自古以来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太靠谱。
也有爱国的,也有仁人志士,但对虞瑾来说,还是悠着点。
宋哲衣笑道:“我嘛?继续唱戏,等那些山贼风头过了,我回寿喜班拿走自己的契约,我想去海城的千乐门唱戏,你听说过吗?千乐门是海城最大的夜总会和歌舞厅,里面也有登台唱戏的。”
虞瑾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说过千乐门的大名。
宋哲衣俊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浓浓的向往:“听说千乐门唱一个月戏,可以拿到足足一百大洋的分红!攒个半年就可以在普通小区买套公寓,以后我也可以做体面的海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