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里面传来应允的声音,他才推门进屋,恭敬道:“傅先生,礼服送到了。”
说完这话,男生无意识抬头,却看见面前人正对着眼前的空气,似是在低语。听到他的话,便转身踱步至一排礼服前,从中挑选出件旗袍,
“轻轻,喜不喜欢穿旗袍?”
傅先生将手中旗袍展开,举至与他肩膀平齐的位置,桃花状的长眸轻弯,幽深眸底沉溺着纵容和温柔。
他的声线甚至都因为这份纵容有所起伏,带着笑:“不喜欢?不试试怎么知道?”
新管家躬着身站在角落,连口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后背都浸透冷汗。
傅先生最后放下手里旗袍,没有再多说别的。他又从桌上拿起一个吊坠,顺手装进西服裤的口袋。
走出房间的时候,又变得与正常人无异,神态冷淡而矜贵:“到时间了?”
“是,”新管家半步不离的跟着,脑海里仍是刚才那副场景,吓得有些不会说话:“傅先生,该走了。那个,要不要带上屋里那位?”
傅文琛脚步顿住,偏头看他:“屋里那位?”
新管家勉强保持微笑。要是别墅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给他再多钱他也不干!
男人并没有注视他太久,片刻后便挪开视线,继续向玄关走去,边走扣紧腕骨处的的表扣,平静无波道:“这样的场合,她活着的时候不配,死了自然更不配。”
傅文琛睨他一眼,
“不要再问不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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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人士的世界里,宴会是分为三六九等的。
有些人身份地位不行,哪怕提着再昂贵的礼物过来,也只能在门口赔着笑脸跟保安说两句话;有些人哪怕什么都不带,能亲临,便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幸。
傅文琛到时,是王老爷子亲自迎的。
他不是王老先生的学生,但两人之间也算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傅文琛自然也不会双手空空的过来贺礼,笑着将礼物奉上:“王老先生,万寿无疆。”
老爷子也是亲手接过礼物,笑得慈祥:“诶!小傅真是太客气了!”
除了一层大厅是用来招待不计其数的无名宾客,二楼,有专门的隔间和包间接待更重要的客人。
傅文琛跟随在王老先生身边,迈入包间,感受到来自周围的无数道意味不同的视线,他只微微颔首,面上是滴水不漏的礼貌笑容。
既然是社交场,众人聊到的话题自然更多与人际交往有关。
王老先生落座,环顾四周:“庄有明和小钟还没来?这都什么时候了!”
傅文琛的位置便在王老先生身边,不语,从桌面上的交谈中提取可利用的信息。
有人回答:“王老爷子,您别着急。庄老先生和钟总都是沪市人,离京市那么远,自然会晚一点。而且,庄老先生这次还会带着养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