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傅文琛的行事风格。
他从来不会明面上攻击。他不应该选择这样的攻击方式。
苏忱轻猜测会不会是傅钟两家生意上的矛盾,但她最终依旧没想出答案。直到身前人停下脚步,她也随之停下,抬头。
男人猛地掐住她脖子!青筋爆出的手在她昏暗视野里闪过,将她掼到玻璃上!
苏忱轻挣扎着抓住他的手,呼吸不上,生理性的液体从眼角溢出来。
她发不出声,只能反抗。
但这反抗的作用有限。傅文琛并没有放开她,只是稍微松了掐她脖子的力道,确保她能够正常呼吸。他冷冷的垂眸,侵略意图明显的目光在她脸上横扫。
苏忱轻正在疑惑他到底要做什么时。
这人抓住她抵在胸口的手,将她原本攥紧的手指抽出来,捉着她的无名指,发烫的指肚用力捏着她手指上的一枚戒指。
“这是我送你的,”傅文琛的声线依旧温柔,和他粗暴的动作完全不符。他甚至停顿几秒,贴心的给她思考的时间,然后继续道:
“轻轻,这是我亲手做的,然后在情人节,我又亲手送给了你。”
苏忱轻已经能在这人的桎梏下正常呼吸,她调整自己的气息,艰难的垂眸去看。
……
然后选择保持沉默。
傅文琛显然没有看出她沉默的真正原因,转而用可怜又悲伤的语气,低声道:“你就算要答应钟少,也不应该戴着我送你的戒指。如果钟少知道,他也会生气。”
苏忱轻没有回答,抬头盯着这人的桃花眼,望进里面难辨真假的感情,反问:“你不是说把我给了钟昧,以后都不会再插手做恶人了?”
他笑了笑:“我这应该不算插手?”
苏忱轻眼底的怒火燃起来,与他不以为然的态度对抗:“你差点砸伤钟昧!”
傅文琛便收起笑,薄唇的线条变得冰冷而锋利。
她知道自己没有本事跟这位傅先生讲道理,在怒火的对抗上也不占优势,于是便重新平息心态,继续道:“我手上的这枚戒指不是你送我那个,是钟昧送的。在沪市的时候,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当时他刚认识我不到半年,又对我很好,我不想让他的期待落空,所以就接受了这枚戒指,并且随身戴着。”
苏忱轻顿了一瞬,又望向面前人。
傅先生的眼里看不出震惊或质疑,仿佛只是在平静的听她解释,连眉头都没皱。
她抬手把戒指举至他眼前,解释:“这枚戒指确实和你之前送我的那一枚很像,但并不是同一枚。你仔细看,上面有纹钟昧的字母缩写。”
傅文琛像是并不关注她说的这些,更不关注她手上的这枚戒指,只是冷漠的问:
“我送你那枚呢?”
苏忱轻回答:“扔了。”
她和他四目相对,视线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