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吃惊太久,
他笑了笑,“好。不过我要面子,苏小姐开间房的话,房间里让我叫几声都行。”
女孩用讥嘲的眼神盯他,“看来傅先生前段时间挨的那一刀还是太轻。”
傅文琛道:“什么刀?我不记得。”
苏忱轻心中冷笑,
这混蛋装傻的演技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旁人见无力调和他们之间的氛围,索性放弃。两桌人在隔开的包厢里泾渭分明的坐着,只有傅文琛像个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
苏忱轻当他是空气,旁若无人的坐在靠近走廊的边缘位置。
那人倒也知道和她保持距离,绅士的将果盘往她的方向挪近,继续道:“我也是今天才听说你画室的事。怎么样,有没有解决办法?”
苏忱轻道:“创业过程中有困难很正常,我会自己解决,不劳傅先生多问。”
傅文琛淡声:“我也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单打独斗很可怜。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会尽力帮。”
她漠然的看过去,从这番虚伪言论底下看到这人贪婪奸诈的面目。
傅文琛也不知道是没有察觉到她的讥诮,还是装作没察觉,笑眼里酿着温柔:“苏小姐,你回京市后没多久,就把画室做到了如今的地步,一定很不容易。画室是你的心血,我知道你一定不希望自己辛苦操劳出的事业毁于一旦。”
苏忱轻讥诮反问:“上次用我的父母威胁,这次用我的事业威胁?”
“我没有威胁。”
男人避开了她言语间的刺,将桌上的冰块攥进手心里,“只是友善的提醒。苏小姐,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虽然确实对你有兴趣,但也不是所有精力都在你身上。”
苏忱轻早就在这人头顶挂上“骗子”的标签,他任何时候的任何话都不会再信。
“你们行业的那一群人,我偶尔也打交道,算不上坏人,但手段真的很混。”
傅文琛站起身,笑着颔首看她:“苏小姐,要做好准备。”
“或者你现在回心转意,让我帮你,我也可以不计前嫌的出手相助。”
苏忱轻拒绝:“不用了。”
旁边几位还没来得及跟这位傅先生搭话,就见人已经拎着车钥匙准备离开。酒吧光线昏暗,但他们依旧能看得出来,傅先生的心情不太好。
明明刚才心情还很好。
·
回到家时是深夜十点左右。
苏忱轻给画室打了电话,询问一遍最新的情况。别墅里没什么人。
自从父母回来以后,在这里住的并不习惯。苏忱轻便把父母和哥哥送到另外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居住,这里只她和钟昧。
她刚挂断电话,就在客厅看到正打游戏的钟少爷。钟昧手里握着游戏机,显然已经玩了好久,眼皮困倦耷拉着。
听到她回来的声音,钟昧稍微清醒些,深邃的浓颜在室内的昏暗光线下稍显柔和,偏头过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