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当日下午,他还收到了苏忱轻的消息。说为了感谢他帮忙修复画室,希望能在今天邀请他一起共进晚餐。
傅文琛想,难道小姑娘是准备低头了?
不太可能。
他居然也猜不到小狐狸在动什么脑筋。
不过既然人家难得的邀请了他,他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傅文琛推掉了晚上的会议,按照消息上的位置,来到一家西餐厅。
不出所料,轻轻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她那个讨人厌的男朋友。
傅文琛将目光挪向面前男人的身上,眼底刺出不太友善的神情,但仍笑得礼貌:“钟少,没想到您也会来见我。”
钟昧冷淡回:“我听女朋友的话。”
他没理会这位小少爷宣权一般的幼稚言论,坐下,转而望向面前的女孩。
虽然记不清近两天发生什么事,但傅文琛看到了寺庙寄来的小红牌。
那个小红牌虽然廉价,但确实有神奇功效,能让他的情绪平复许多。
傅文琛收回视线,开始研究今晚的菜谱,道:“轻轻,其实你今晚没必要带钟少来。我也不会拿你怎样,最多不过让你跟钟少分手。”
苏忱轻没有接他的话,
等服务员上红酒后,她才取过高脚杯,垂着眼道:“条件都是谈出来的,没道理你说什么,我就必须答应什么。”
她将倒好的红酒递过来。
傅文琛瞥一眼酒水暗红的颜色,接过。
苏忱轻继续道:“这次画展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傅先生,虽然前些天的事已经让我的画展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流量,但我仍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您知道的,我的梦想一直都是这个。”
傅文琛抿一口红酒,“我知道。我的条件又不过分,只是让你和钟昧分手。”
这句话里没有笑点,
但女孩忽的嫣然笑起来,道:“我不会和他分手,更不会跟您复合。”
傅文琛道:“之前是情人关系,也谈不上复合。”
“……”
“这酒里有药,我都看到了。”
傅文琛弯起唇,戏谑的看向面前的小姑娘,“既然我已经把药喝了,轻轻,你是不是也该说实话了?”
苏忱轻面不改色:“您不怕是毒?”
他回答:“你胆子小。”
苏忱轻深吸一口气,压下第一次做这种事的后怕,淡声:“确实不是毒。不过,它带来的效果应该不比死亡差。”
耳边是小提琴演奏的轻音乐,和缓、轻慢,不知不觉拉平神经,让人放松警惕。在药物的作用下,人的感官也会逐渐消失。
再睁开眼时,他已经不在西餐厅。
傅文琛打量着周边这个黑暗的小房间,看不清别的,只能看见面前直立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