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颜垂着头,双手无措地扭动着,“邵总,你,我,你——”
尤颜“你啊我的”半天,做足了姿态,终于一咬牙,破罐子破摔般英勇开口,“邵总,虽然翠翠说我不能得罪你,但你要是再对我意图不轨,我就报警!”
这件事她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邵新一愣,随即大怒,“尤颜,你吊着我这么长时间,从我手里拿了那么多好处,现在还敢倒打一耙?”
邵新脸上是真切的愤怒和惊讶,尤颜抿了抿唇,“我昨天晚上只喝了半杯红酒,就断片了,一直迷迷糊糊的。
后来,后来你,你那个,我受惊下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才恢复了点意识。
邵总,翠翠一直跟我说,你掌握着我们的生死大权,但那种事,我就算,就算退圈,也绝不会妥协的”。
尤颜说到后来已带上了哭音,她穿着委托者最喜欢的白裙子站在床边,垂着头,绞着手。
因为强忍悲伤愤怒而微微发抖,漂亮又无助,宛如一朵秋风中瑟瑟发抖的白雏菊,让人心生怜爱。
邵新心下一软,回想起她昨晚神态妩媚惑人,与平日迥异,心中已经信了七分,冷哼,“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派人查,敢算计到我邵新头上,是不想混了!”
邵新
委托者一直怀疑是邵新下的药,尤颜旁观者清,总觉得不对,再加上现在邵新的反应,更加肯定。
邵新说得对,以他的权势地位,又自觉早就拿捏住了委托者,没必要做那种事。
且邵新此人虽风流,却绝算不上下流,交过的女朋友无数,却从来没有撕破脸闹得难看的,应该不会用那种手段。
如果不是邵新,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尤翠翠!
昨天晚上的“饭局”是她一手安排,酒菜是她点的,甚至她还陪着委托者一直等到邵新过来才离开的,要动手的话,她比谁都方便!
而且尤翠翠从小嫉恨委托者更得尤远航的偏爱,长大后嫉恨委托者红遍大江南北还能赚钱,绝对比邵新更有动机。
如果真的是尤翠翠,那翟方呢?
尤远航呢?
他们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的角色?
尤颜按下心中怀疑,一副清纯小白花的模样懵懂看向邵新,“不是邵总?那是谁?”
邵新骂了一声,“我他妈怎么知道是谁?被我逮到了,我弄死他!”
尤颜噢了一声,“那,那我先走了”。
邵新被她气得笑了,“你这就走了?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拿了我那么多东西,还想像之前那样吊着我,是休想!”
尤颜往后退的动作一顿,虽然过程不一样了,但真正到图穷匕现的时候,邵新这个花花公子还是说出了与前世差不多的话。
上辈子,委托者清醒后又是羞耻又是愤怒,哭着要走,邵新对她说的是:
“……颜颜,你不会以为这天下真的有白吃的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