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小外孙,其实是长子留给他的孙儿,韩副厂长招呼舒颖牵着大外孙韩臻跟上,提步就朝病房外走。
闻知小闺女和俩小家伙出事,他就第一时间赶至医院,被大夫告知一大两小都在发烧,
两个小的烧得不是很严重,在儿童病房住着,而小闺女烧得昏厥,住在一两人间成人病房。
前日昨日他都有来医院,俩小家伙病恢复得很好,只有小闺女仍未醒过来,今日忙完一天的工作,他再次赶来医院,一方面是来看望小闺女,另一方面是来接俩小的回家。
没想到会有惊喜等着他,这……这十之八九是前妻和他的长子大闺女保佑小闺女好起来的,好叫他能够继续撑下去,养育小闺女和俩小家伙成年。
“你们说住在206病房那位难不成真是个女流氓?”
“不是女流氓,怎么就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位男同志动手动脚,还干出嘴对嘴这样的丑事?!”
舒颖回击
“我听说那位不仅貌丑,而且天生是个哑巴。”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这是想通过对耍流氓,把自己嫁出去啊!”
“我觉得也是。这长得丑,又天生哑巴,又是个克亲命、扫把星,要是不通过那样的方式,怕是没哪个男同志愿意娶这么个女人。”
有几个碎嘴护士不好好上班,凑到二楼一隅,对着206病房方向指指点点,议论不停。
即便看到206病房有人走出来,几人都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只是稍微压低声音继续谈论,却不知她们口中的闲言碎语在静寂到落针可闻的走廊里,有被舒颖几人听得清清楚楚。
“爸你别生气,我来就好。”
察觉到韩副厂长身上的气场生变,舒颖低语安抚一句,径直走向那几名碎嘴护士:
“你们是在谈论我吗?哦,忘记做自我介绍了,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位不要脸,对一位男同志耍流氓,又天生哑巴,又是克亲命,扫把星的当事人。
现在我就想问一句,你们身为护士,难道不懂得最简单的急救知识?”
几位碎嘴护士面面相觑,在舒颖走过来的时候,她们无不被舒颖的相貌惊艳到,甚至心生羡慕嫉妒,这一刻听完舒颖说的,一个个面如猪肝色,眼里写着难以置信。
没去管几人的脸色如何变化,舒颖微哑的嗓音再度溢出唇齿:“对于溺水者,将人救上岸,要第一时间对其进行吐水急救,
操作时,需先检查其口腔、鼻腔内有无淤泥和杂物,在不能将人及时送往医院抢救的情况下,抢救者要做的是右腿膝部跪在地上,
左腿膝部屈曲,将溺水者腹部横放在救护者左膝上,使溺水者头部下垂,救护者……知道为什么要如此一步步操作吗?
检查口、鼻腔内是否有异物,为的是让溺水者呼吸道畅通,用手掌拍其背部,为的是让溺水者吐出口腔内、呼吸道内,及胃内的水。”
稍顿片刻,舒颖又说:“若是这样操作一番后,溺水者仍未苏醒,且心跳处于停止状态,没有呼吸,那么就要对其做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知道什么是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吗?听好了,操作前需让溺水者仰卧,用拳头叩击心前区一到两次,
要控制好力度。然后双手重叠放在溺水者胸骨中下三分之一交界处,有规律不间断地按压……直到能够摸到溺水者颈动脉搏动时停止。
如果只有一位救护者做心肺复苏,那么每按压心脏三十次,向溺水者肺内吹气两次,这么循环下来,就能很大程度上救回一条人命,继而把人送到附近医院继续抢救治疗。
现在,你们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利用急救知识救人何错之有?
再就是,我想要告诉几位,你们是白衣天使,是服务于病患,而不是闲着没事干聚在一块碎嘴,谈论他人是非。
另外,就算你们想要非议他人,也请动动脑子,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甚至以讹传讹,伤害无辜的人。”
顾彦果断维护准媳妇儿
说到这,舒颖收回落在几位碎嘴护士身上的沉静淡然目光,唤韩副厂长:“爸爸我们走吧。”
“你们都是坏阿姨,我小姨妈没做坏事,才不是你们说的女流氓!”
奶团子韩昭趴在韩副厂长肩膀上,一双大眼睛圆瞪,抛给那几位碎嘴护士一句,臊得几人面颊如被火燎。
顾彦在从几位碎嘴护士身边走过时,冷然的目光中透着难掩的厌恶:“舒颖同志很好,像你们这样的,连舒颖同志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语落,顾彦下楼快步追向舒颖和韩副厂长。
那几位碎嘴护士回过神,狠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们跟我过来!”
熟悉的声音飘入耳,几位碎嘴护士望过去,只见护士长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正冷着脸看向这边。
心道:这下完了,要是护士长有听到……那等着她们的将会是什么?
被行政记大过?亦或者直接被医院辞退?
脸色惨白,几位碎嘴护士如同霜打的茄子,低垂着头走向护士长。
“爸爸,那急救溺水者的法子是我哥生前教我的,在那之前,我哥还有教我和我姐游泳,要不然,之前小臻他们落水,我别说救人性命,怕是我自个都要溺毕在湖中。”
为免韩副厂长猜疑,舒颖把她会游泳,懂得急救这两口锅全背在已故兄长身上。
这样韩副厂长就算心中有疑,想找人问个清楚,压根没可能。
“哥哥说他的急救知识是在大学期间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