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垂头,无人敢应。
见此,包云茹冷笑着看向苏若瑾:“你倒是找个证人出来,哪怕有一个人能指证张嬷嬷曾有以下犯上之错,本夫人今日就如你所愿,杀一儆百,让人杖毙了她。”
苏若瑾抬眸,故作欲言又止的看向端坐在首位一脸铁青的苏荣畅:“父亲……”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若有证人便唤出来,为父绝不偏私。”苏荣畅寒着脸,说出话掷地有声。
厅内众人,大气不敢喘。
苏若瑾遂扭头,视线改停在将张嬷嬷抬进门,同时正也是他们几个跟随张嬷嬷一道去接她的那四个仆人和车夫身上。
“若是让别庄内的人前来作证,怕是父亲和母亲很难相信吧,如此,那就你们几个了,你们是一道随张嬷嬷前去接我归来的人,事发时亦悉数在场。
因此就由你们将别庄内发生过的,如实道给将军和夫人听吧。”
众人闻言,略有犹豫。
“说——”包云茹一个按耐不住,跟河东狮吼一般沉身吼道。
堂下的仆人和车夫立刻上前,跪成一溜,其中一人作为代表,将别庄管事欧阳楚雄让他们说的话“背诵”一通。
待此人言毕,其余四人纷纷点头表示同僚的话属实。
苏若瑾再抬眸望向苏荣畅,发现其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大有暴风骤雨即将降临的趋势。
静,整个大厅转眼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
片刻之后,苏荣畅将头缓缓转向嘴中正反复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包云茹。
在苏荣畅阴鸷又咄咄的目光盯视下,包云茹有些许惊慌,不过心下很快作了决断:问题严峻,若自己执意替张嬷嬷求情,只怕会失了将军的宠,毕竟将军的威仪不可侵犯。
心下有了决断,包云茹立刻唤出包虎:“包虎可在?”
“小的在。”包虎重新出列。
便见包云茹手已指向张嬷嬷:“你让人将这个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的老奴才拉出去,杖毙。”
“诺。”
包虎内心顿时乐开了花:这老不死的可没少和自己作对,没了她,以后这府里除了将军、夫人就属自己为大!简直美哉妙哉!
就此,张嬷嬷是出去一趟,躺着归来,躺着入府,最后又躺着被人送去了乱葬岗。
苏若瑾和小翠则被府里的婢女领到位于将军府西院,与前大夫人在世所住院子相毗邻的香菱院住下。
平白折了个亲信嬷嬷,包云菇强作镇定温柔依旧的和相公分开,相公去了书房,她回了自己的牡丹院,积压胸头的憋闷彻底释放,一口气将屋子里两盆开得正旺的映山红推倒落地。
紧跟着另一亲信刘嬷嬷冲忙上前扶住她:“夫人,请息怒,逝者已逝,夫人顾好自己的身子要紧,不就一小小弃女,以夫人如今的身份和地位接下来想为张嬷嬷报仇雪恨,机会有的是。”
听了刘嬷嬷的话,包云茹摁着胸口重重吁了口气,心情总算平复一些。
随即凝眸,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话:“等着,贱胚子,老娘定让你死得比你亲娘和姐姐弟弟们还要凄惨千千万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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