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点别的刺激手段不了?”先知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司做到你这份儿上,真失败。”
两个男人碰碰拳头,一切都不言自明。
组长和司徒向着更里面冲去了,有司徒的头脑、组长的行动力,先知知道他们一定能顺利达到储存库。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好这道门。
先知坐在地上,将上衣脱了个精光,又挽起裤筒,露出假肢,那金属的支架拆卸下来,竟然是一件件随手可用的工具——
“嘿,这机械师肯定是圣斗士看多了,可惜我不是天枰座。”先知淡定地将武器擦好,然后将裤角整齐地捋平,撑在地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虽然只有一条腿,却依旧那样的平衡。那武器被他随手插在方便的部位,斜靠在门边,点了一支烟——
远处几个荷枪实弹的强壮男人跑过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听就和堕天使亚洲区的那帮乌合之众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恐怕是王不凡在欧洲雇佣的佣兵,大多都是无国籍人士,搞不好很多人已经像靶子那样被变成了纯种的杀人武器。
“5、4、3、2、1——”在倒数计时最后一个数字时,先知将那烟头一仍,抽出一根细细的铁刺,猛地朝那狭窄的铁门刺去——
抽回来的时候是淋漓的鲜血,甩了一排瑰丽的血红。
精准的刺进了喉咙,对方来惊叫都来不及。
昏暗的一盏小灯下,无数高火力的机枪对准了那扇小门,门后面不知道隐藏了什么样的怪物。
honey在这一群佣兵之后,抱臂围观,只是那手指,微微地颤抖。
“这么暴力的场面,优雅的女士不应该观看。”王不凡体贴地为她披上披风,honey没有媚笑,只是在那一群机关枪向铁门扫射的瞬间,抖落了披风。
“这样禽兽的画面,进化的人类也不应该上演。”
这恐怕是honey对王不凡说的第一句重话。
“女人。”王不凡轻轻吐出两个字,在一片激烈的枪声中,被淹没得什么都听不见。
又是一轮死寂,看着铁门上坑坑洼洼一片,honey开始兴庆这去往储藏库的大路上修了这样一道铜墙铁壁,无论门后面是哪个人渣,起码不会现在就被打成个筛子。
佣兵们威风十足的一个人手里举着一挺重机枪,一个看似头目的人一挥手,两三个最灵活的人在掩护下超大门冲去,却不是朝着那狭窄的开口,而是直接将手指扣在子弹敲击出来的弹孔处,就像攀岩那样向上爬去——
不过四米多高的铁门,对于有越野训练的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顺利爬到最高的那个人手刚搭在铁门的最上端,突然一个黑影跳起来,一个铁刺毫不留情地刺穿了那个人的手臂,从四米高的地方重重掉落,骨头撞在地面上发出嘎吱的一声——
“他可以跳四米高?”
王不凡仍旧很淡定,而佣兵们像见到怪物一样,开始不淡定了,一顿机枪的扫射,在这黎明前的深夜之中,扬起一片金光灿烂。
组长和司徒跑出好远还能听见身后的一片厮杀枪响,两个人不自觉把手牵在一起,紧紧的,向目的地跑去——
头顶上一直有一架直升飞机默默地跟着,老枪伏击在这飘忽不定的位置上,做着出道以来最艰难的掩护工作,而在他的高度,以他的视力,几乎可以看见先知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