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利离得近,一验明正身,就飞步上前,“哚哚”两下,点了朱副将的制动穴和哑穴!
另两个副将正在惊诧之际,却又见到这三个不速之客对他们弯腰打拱,抱拳行礼!
还听其中一个道:“打扰二位将军了!还请二位将军稍安毋躁,听兄弟说几句话!”
说话这人,正是刘进忠。
接下来,刘进忠简要地说明了当前的形势、明军的苦难和欢迎两位将军带领全部戍军参加义军的意思。
这个刘进忠,也真是很会说,这么多个意思,在他嘴里,没几句话,就说得条分缕析的。
两个副将立即就听明白了,而且他们刚一听明白,就已经动了心了!
其中一个说:“兄弟,其实我们也不想这么饿着肚子受着气地干耗着,这样窝囊地活着,有啥意思?
“只是,黄将军不发话,我们可不敢妄动,而且他的武功,你们有所不知,他的三阴功,武林少有,堪称顶尖功夫,霸道得很呢!
“还有他的灵蛇枪,威力堪比三国的张翼德!
“义军兄弟要是治不住他,这事儿恐怕难成!”
刘进忠说:“两位兄长,这不妨事,兄弟我们几个来,就是要灭掉黄天邢和朱老五的!
“黄天邢的克星就在门外,我们去杀黄天邢时,拜托两位兄长只需要稳住军队就行!
“等兄弟几个杀了黄天邢,两位兄长就可以主持投诚事项了!”
另一个副将说:“兄弟,我们的处境你们是知道的,控制住军士,这个没说的!
“不过,你们没能杀掉黄天邢之前,请恕我们两个只能当个旁观者!”
“这是当然,那我们这就去黄天邢那边了!”
刘进忠说过话,就和马元利、张化龙往指挥使大堂走去。
三人刚走到门外,向王泗点了一下头,就见到大堂里面出来一个身穿指挥使军官服、腰胯宝剑和箭筒、守提大弓的高个子壮汉,一脚迈出了大门。
要想把黄天邢堵在大堂里面,已经不可能了。
刘进忠就问:“请问,你就是戍军指挥使黄天邢吗?”
在垣曲地面上,就连朱承荫见了面,也是称呼的黄将军,今天怎么会有人直呼姓名呢?
黄天邢陡然警惕起来,喝问:“你们四人是何人?来此何干?
“诶——,对了,你们的军官服上的‘明’字怎么不见了?还变成了‘义’字!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黄天邢说着就就意识到问题了,补充道,“你们是判贼!”
刘进忠怕他高叫手下过来围攻,就不给他下令喊叫的机会,“嗖”地出手,试图趁他不备,点了他的穴位,制住了他就好办了。
可是,不管刘进忠的手有多么迅快,但对方是内功功修为极高的顶级高手黄天邢啊!哪能那么容易就被突然制住了呢?
但见这黄天邢,眼快手更快,将就手中的大弓一格,就把刘进忠的手格开了!
刘进忠的手腕被大弓的竹块格挡时,明显感到了这弓上的力道异常强大!
要是普通练家子,这只手腕只怕是要被格得骨折了呢!
就在这几乎是同时的一瞬间,王泗嘴里叫:“三位兄弟且退下,把这厮交给兄弟我了!”
说话的同时,王泗就飞快出手,一下夺过了黄天邢的大弓和拔走了黄天邢腰间剑鞘里的宝剑,顺手丢给马元利、张化龙拿着!
这黄天邢,虽然是在意外的情况下被夺走了大弓和宝剑,但知道到底不是普通高手,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快和有这么大的力道!
黄天邢刚刚才把刘进忠欲点穴的手格开,也就是在王泗夺弓拔剑先后眨两下眼的这么一瞬间,竟然一记三阴掌朝王泗刚丢出大弓和宝剑的手膀拍了过来!
练家子就是这样,功力越高,反应、思辩和动作就越快。
王泗用眼角的余光斜眼一瞥,瞧见黄天邢那泛着青黑的手掌离自己的手膀不过一尺五六远了,急旋身出掌,一掌拍在黄天邢的手腕上,把黄天邢的手臂拍开了出去!
两人立即各退了五六步,这才各自站稳身形!
这也算是双方都被突袭了一下瞬间反击的一个回合吧!
王泗感到这个黄天邢的反应如此之快,而应急出掌,却力道奇大!看来,这个千户指挥使,还真不是银样蜡枪头啊!
而黄天邢则觉得,这个人能一下子抢去了自己的两件兵器,就算是自己毫不防备,那也很了不得!
而他拍自己这一掌,虽说是应急,力道却大得出奇,自己的手臂还被拍得隐隐作痛呢!
我黄天邢,一直都很少遇到对手,看来,今天是真遇到对手了,可得小心对付才行!
不过,黄天邢明白,对付这样的对手,可不能按常规套路,一招一式、一回一合地打,必须得出奇不意才行!
因为黄天邢和陌生人干上了,军营里面的旗尉和军士,都纷纷跑出房门,来看热闹,而且逐渐在往拢围着看。
那两个副将,则在注视着军士们,他们见军士们并没有喧闹喊叫,估计军士们心里也在盼着黄天邢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