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过程,张献忠一直在房顶上看着的呢。
张献忠见这个傅廷玉还真不是吃干饭的银样蜡枪头,他的六合功怕是练足十层了!
于是,张献忠大吼一声:“定国兄,你和众将士只管去收降投诚的兄弟,凡顽抗者就杀无赦!
“这个傅廷玉老儿,就交给兄弟我来和他玩一玩!”
随着说话声音,张献忠已经飘落到傅廷玉的面前八尺远处,站定身形了!
傅廷玉刚刚与王定国对过的那一掌,被震退了七八步,那是因为对方的掌力强大。
但他傅廷玉有铜铁甲护体气功,对被震的那一掌,毫无不适感觉,因而从来不把对手放在眼里。
这时,傅廷玉见一个黄脸长须毛头小伙子竟然说出“这个傅廷玉老儿,就交给兄弟我来和他玩玩儿”这样目空一切的话来,心想,这黄毛小儿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啊?
这小子明明看见了姓王的都没能伤到咱一根毫毛,还竟敢来说“玩玩儿”?
傅廷玉就说:“黄脸小儿,你没见你那兄长都被震退七八步么?与老夫玩,你可要想好了!”
不过,王定国那足十层的降龙功,却也不是吃素的,没准傅廷玉要不是同时练有铜铁甲,他的六合功还不见得就能与王定国的降龙功相抗衡呢!
所以,王定国虽然也被震退了七八步,却也并未感到有什么不适。
这时,王定国听张献忠说要和这傅老儿玩玩,立即道:“遵命!”
王定国就把傅廷玉丢给张献忠,自己过去带属下动员明军投诚去了。
傅廷玉一听姓王的对黄脸小儿说“遵命”,心里犯起了疑惑:黄脸小儿不过是穿的旗尉服,姓王的却穿的是百户尉服,怎么反说“遵命”呢?
这贼军的编制,到底是怎么回事哟?
管他的,既然姓王的掌力都那么厉害,他口中的黄脸小儿,必是上司了,既然是上司,没准真有啥过硬功夫,总之防着便是!
张献忠说:“傅老儿,你爷老子早就想好了,听说你练了徒有虚名的六合功,还练有能抵御婴儿拳头的铜铁甲,武林之中,没人奈何得了你。
“你爷老子今天就想来掂一掂,看看你那六合功到底有多厉害,也好学两招呢!
“还有,你那个铜铁甲,看看有没有泥糊的篱笆墙壁那么坚硬,总要试过了才晓得呀,傅老儿,你说是不是?”
这是什么话呀?
傅廷玉听得心中鬼火直冒,但立即提醒自己:可莫要着了这黄脸小儿的道了!
黄脸小儿可能练了什么上乘功夫,才敢来挑事,还是小心为上!
但是,这小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点儿,不可能有多深厚的内力啊?
哼,这小子八成是想拿话来激怒于我,扰乱了我的心智,才好趁机使什么阴招,总之不能进了他的套儿!
傅廷玉就说:“黄毛小儿,那你想怎样玩呢?你划个道道嘛!”
张献忠说:“傅老儿,这个道道怎能由爷老子来划呢?
“要是让行道中人知道了,那还不笑话你爷老子以大欺小?还是你傅老儿来划吧!”
傅廷玉心里十分烦恼这个油头无赖,但还是忍不住“噗哧”一笑,但立即就是怒脸了,喝道:“黄脸小儿,练家子打架,那是要靠真功夫的,你莫要以为靠耍嘴皮子就能捞到好处!
“来吧,你傅爷爷先站着让你打三掌,要是没打着老夫,你怎么说?”
张献忠说:“你爷老子要是三掌没能打得动你,那爷老子就赶紧逃跑,不过,你傅老儿可别来追哟!”
傅廷玉真是又好笑又好气,说:“黄脸小儿,来吧!”
张献忠一眼瞥见王定国正在劝降明军,看样子,明军愿降已无悬念了!
定边明军本身就心无斗志,再加上还有城墙上先投诚的在那儿起着示范作用呢!
张献忠心里笃定:义军又要增添兵马了!
张献忠瞬间收回眼神,见傅廷玉摊手挺胸,就说:“你傅老儿有铜铁甲功夫,爷老子我可要运足三十层功力,来打你三掌,当心打你个狗吃屎哈!
“注意了——!你爷老子的八仙九卦太上老君神仙掌来罗!”
张献忠说着,装模做样,运一番气,实际上只用了一层日月神功的内力,对着傅廷玉的胸脯连连打出三掌。
别小看这区区一层的日月神功内力,竟然每一掌都打得傅廷玉往后退一两步!
以傅廷玉的内功,他刻意往地上一站,那可算是下了千斤坠的呢!
傅廷玉不由心想:这个黄脸小儿,别看他油嘴滑舌,一副银样蜡枪头样儿,掌上还很有些力道呢!
心里就动了杀机,才好早点结果了黄脸小儿,毕竟贼军已经大举入城了呢!
张献忠连打了三掌后,揉着手腕,说:“啊哟哟诶,手腕好酸痛啊!你爷老子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怎么才把你打退了几步呢?
“看样子,你傅老儿还真有两刷子呢!
“不过,你回头看看,你的部下,都已经投诚了义军,这会儿都在往你们军营里走了呢!
你不怕他们进了军营,把你的家室老小,全都给捅了胸割了头吗?”
“休得迷惑老夫!”
傅廷玉是背对着军士人群的,听了这话,认定这是这个黄脸小儿是在使诈,想趁他回头时搞偷袭!
傅廷玉心念一闪过,便飞快地抽出腰间佩剑,运足十层六合功内力于剑身上,也不打话,“嗖”地一招白蛇吐信,迅快无比地朝张献忠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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