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通讯和交通条件的限制外,义军处处封锁消息和处处都这样要求各地受了恩惠的百姓,就更延缓了消息的传播。
所以朝廷和官府,总是要事过很长时间了,才知道有义军曾经到过某处。
分发剩下的,张献忠通知各分发点,把钱粮物资全都搬到萧宅来集中存放,等到全营南下时,再登记入库,一并拉走。
然后,留了一个桩的士兵守护在这里,等待大军经过时搬运。
当然,留守这一个桩的士兵,张献忠自然是派人去关照了镇里的酒家给守粮士兵送来好酒好饭的。
而且,萧宅里又有的是被褥,所以不必担心守粮士兵冷着了,饿着了。
一切安排好后,天已擦黑了。
但回到狭道那一头不远的宿营地,也就总共不过十多里地,就算有点儿晚了,百十个将领和两个大队的军士,还是高高兴兴地回营地吃酒去了。
由于连日劳累,参加突袭队的将领们又连日熬夜,而朱阳关镇的大患已除,张献忠就下令,在临时营地再休息一天。
休息这一天的中午,再摆一顿丰盛的酒宴,然后再向南进发。
匠灶桩经过朱阳关镇时,把山寨上和镇子里的钱粮物资一并带走,并在走时烧掉了土匪山寨,填平了石洞口的陷坑!
出了朱阳关继续向南时,张献忠布署全营分三路齐头南下。
中间一路,又分两段,前面由张献忠、谭青杨和申老镖头三人带八个大队,沿军马河走直线。
经过桑坪乡、石界河、军马乡、双龙乡,然后到西峡县城北面十里左右扎营,待各大队到齐后,再拿下县城。
后面是匠灶桩、守御大队和四个作战大队,护送辎重紧随前锋前进。
中路的前锋作战大队,又分出左右两路,每路两个大队,距中路十里到二十里,肃清恶霸富豪和土匪。
左面和右面两路,每路六个大队,分别距中路三十里到六十里,左路把黄家庄、红椿树、板场沿线的恶霸富豪和土匪肃清,然后到西峡县城北面十里左右的营地汇合。
右路把寨根、西坪、丁河沿线的恶霸富豪和土匪肃清,然后到西峡县城北面十里左右的营地汇合。
如此一来,光是张献忠的第八营,在前面就已经把沿线一百多两百里宽地面上的恶霸富豪和土匪,拉网式地清扫了一遍!
这一路上,张献忠要求,左中右三路,都要派出几路探子,在前面二三十里进行先头侦查,以避免瞎撞瞎碰。
这一路南下,张献忠这一路的中路军,所过之处,基本上都是一些里长富恶和小股土匪,大军所过之处,和秋风扫落叶差不多,也就没有故事可摆。
右路军在西坪乡境内,倒是遇到了有武功的里长和土匪勾结作恶的黑恶势力。
不过,也都是一些只够押镖水平的武夫,根本不经打,荡平这些黑势力太容易,也就没啥故事可摆。
只是,一路走走停停,打打杀杀,总共行程不到两百里路,却用了三天多,才赶到西峡城北十二三里的宿营地。
而左路军赶到时,都已经开晚饭了。
匠灶桩的辎重车队虽然不能走得很快,但一路只需行路,没清缴任务,所以到营地的时间,比作战大队都还略早了一点儿。
全营二十四个大队都到齐后,因连走了几天,张献忠下令全营休息一天。
张献忠吩咐,休息这一天,晚饭才来摆酒宴,等到他回来后一起吃酒。
扎下营的第二天,吃过早饭,全大营都休息。
张献忠、谭青杨和申老镖头三人,则打扮成富商,背上褡裢,一人骑一匹马,绕到西峡县城的东面。
三人进到了城里,先找了一家客栈,把马寄下,为了装像是来打听行情的,还特意写了三间上房,然后才进城里去逛街。
这个西峡县,东南两面县城都隔得不远,也就是北面西面的乡脚较宽。
地盘虽然不是很小,但辖区也不是很大,又不当水陆码头,财路来源很是一般般。
但是,离县城不远,南面北面都各有一大片出产丰富的山林地区,所以西峡也有自己的亮点,就是药材和山货!
张献忠、谭青杨和申老镖头三人行走在大街上,见到各条大街的山货店、皮货店、药材商行这些,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多。
张献忠就说:“二位兄长,为了好打听情况,我们今天就来假装一回山货药材贩子,你们说好不好?”
“好哇,”申老镖头说,“我们都是陕北口音,和人说起话来,我们就说,我们是西安的货贩子,我们是从西安一路过来,专门来打听货源和行情的,怎么样?”
谭青杨说:“好哇,这样,我们就能装得更像一些。
“不过,我们还要再装像一些,不如这样,张贤弟来冒充掌柜的,我们两个就来冒重伙计,分工明确了,装起假来,就更像真的!”
张献忠说:“行,就这样!诶,兄长,你们看,那是啥?”
谭青杨和申老镖头顺着张献忠指的地方看,但见这是一所豪华的高门大户,黑底的门额牌匾上镌刻着雄浑的“苏府”两个烫金大字!
张献忠又说:“记住这个苏府的位置,我们可得好好打听打听这个苏府,单看这个门楼,就不是一般的富家大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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