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是李边边这个弟弟将姐姐推下楼的。
我奇异的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说不上来,就是隐隐地猜到了什么,我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头沸腾的自责和懊恼。
“这件事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他们为什么要到你公寓的天台?据调查,这对姐弟的感情非常好,弟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还有,什么情况下,我推了你,我还能在你后背上留一个黑色手掌印?”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瞪他:“你想说什么?”
闫斌一手撑桌,不太情愿地说道:“仇队长说要见你。”
“……”
“是的,这案子转交给他了。”
“……卧槽!”
……
说要见我,但我真的见到仇诗人时,是在赵星家里,被闫斌的下属特意送过来的,那会已经晚上九点多。
客厅里,夏右手臂夹着包薯片,手上拿着个罗盘,一边嘴里“咔擦咔擦”,一边看着罗盘对夏左比划着什么。
夏左这个弟弟任劳任怨地听从夏右的吩咐,搬动着各个家具,我是弄不懂他们在做什么。
看到我,夏右朝杂物间比了比,示意我进去。
我进去后看到仇诗人已经等在里面了,站在冰柜前,看着手中的东西,我走到他身后,无奈地发现他太高了,跟一堵墙似得,站他身后就眼前一黑。
踮起脚尖后,才勉强从他肩膀上露脸,看到了他手中的东西,两张暗黄色的符纸,颇为眼熟。
垫脚尖是站不稳的,一不注意就往前倒去,一张脸撞在他的后肩上!
“碰瓷可耻。”
他也不转过身,淡淡地怼一句。
我刚觉得不好意思,一听这话,一巴掌扇在他背上:“就碰了,你赔不赔吧!”
“赔!钱不容易赚,”他转过身来,俯视的眼神是那么蔑视,“买点冥纸还是容易的。”
我磨了磨牙,恨得要死,又不得不撇开脸不再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太犀利,就像物竞天择中的老虎和兔子,他正琢磨着怎么吃下我。
是真的吃!
“你让我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接了坠楼案吗?”我横横地转移话题。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李园园的死,真的跟赵星赵阳姐弟有关?”
我抬起头,怒火让我有些失了理智,朝他发了脾气:“你那天为什么不管,如果你跟我一起来的话,可能……可能……”
“你这是在怪我?”他很平静的反问,眼睛漆黑如墨,隐含戾气,望而生畏,“你还真是悲天悯人啊,班澜圣母。”
“我……”
“其一,我不是神,哪怕我知道赵阳的死不正常,我也算不出后来的这些事。其二,说难听点,与我何干?”
这男人果然冷酷无情!
可我瞪着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理直气壮,不由泄气地垂下肩膀。
其实我怨的是自己,虽说是陌生人,自扫门前雪,可也会忍不住想,如果当时多关注一下,或许能早一点发现李园园李边边这对姐弟的不对劲,或许,李园园就不会死。
这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李园园才十七岁,正是花样的年纪。
耳朵忽然被揪住,仇诗人揪着我耳朵把我拽过去:“你要继续再这悲春伤秋的话就给我滚。”
“你你你……”
“耽误我找出赵星姐弟,你知道接下来会死谁吗?”
与其难过无法挽救的那条已经逝去的生命,不如打起精神阻止下一起悲剧。
他随即甩开我,转身去检查那冰柜。
我捂着耳朵,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发现自己实在看不透这个男人。
整理下情绪,我上前,看看已经空了的冰柜,轻咳一声,别扭地问:“那你,你发现什么没有?”
“知道这是什么吗?”他将符纸举到我眼前,我想拿过来瞧仔细又被他避开。
“我记得,之前贴在冰柜上的。”
“这是一种封印符,这冰柜就好比棺材,将赵星父母的灵魂封在棺椁里。”他说的时候,面部紧绷,隐忍着火气,“但这种封印很霸道,被封住的灵魂会被慢慢的消耗掉,最终灰飞烟灭。”
听到这里,我惊骇地瞪眼:“你、你是说赵星父母已经……”
“对,半年了,足够销毁了,我刚查探过,连一点灵魂碎片都感受不到了。”
我不可思议地摁了摁胸口:“赵星就这么恨自己的父母?”
仇诗人嗤笑:“她可没这本事。”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