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跟谁都保持着一定距离,暗恼仇诗人给我的小镜子掉了,不然一照,就知道谁是假的了。
忽然,谷培拉住了我,让我放慢脚步,跟荣凡拉开距离。
“做什么?”我挣开他的手,低声质问。
“你看看这个。”他悄悄地将手摆在我面前,我看到他的手抓着一样东西,拿过来一看,是车晓宁绑头发的发带,平时当手链一样戴在手腕上,吃晚饭时,我看见她还戴着。
谷培压低声音,微微发颤地对我说:“这是刚刚,我在荣先生身上看到的,就粘在他衣服上。”
他很害怕地问我:“我们、我们刚刚跟他走散了,在、在后门那边找到的他,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已经被……”
说到这,我们同时停下了脚步,惶恐地看着渐走渐远的荣凡。
荣凡可能意识到了,转过身来,看我们离他挺远的,就生气地问:“你们又怎么了,还找不找出路了?”
“荣、荣哥,”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将灯光对准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你能告诉我,你的生日是几号吗?”
“你现在问这些做什么?”他很恼火,还用手挡了挡光,然而下一秒,他神色突变,朝我们这边看来,嘴角缓缓扬起,对我们笑得很诡异。
在我看来,他就是知道我们发现了他的身份,不再打算隐藏了。
谷培反应迅速,拉着我就往回跑:“快跑!”
当时根本没时间给我去思考,只能跟着谷培跑,听着追在我们身后的脚步声,就跟死神追在我们身后,只要稍稍慢下,就会被那把镰刀砍中。
然后,就这么跑回了后门那里。
我弯下腰喘气,回头一看,荣凡也追到了这里,手机在这时候没电了,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只能看到一个黑影杵在我们后面。
“不管了,先躲进去再说。”谷培发狠地说着,再次拉着我跑向之前逃出来的那扇门,用另一只手将那扇门推开,拉着我跑了进去!
不对!
在听到门在身后关上的声响,我想到之前开这扇门时,谷培用两只手才吃力地将门拉开,刚刚,却那么轻松?
我借着挣开他手的时候,一把掀起他的衣摆,看到了穿在T恤下的红色旗袍!
那一瞬间,我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谷培”的脸,连去想旗袍为什么会穿在他身上的时间都没,直接就跑,跑过长长的通道,重新回到了客厅。
“你还能到哪去?”
我站定,机械地一点点转过身,看着“谷培”也走进了客厅,在那样一张平凡的男子面孔,依旧能看到不属于男子的妩媚。
“你,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他”微微笑着,双手摊开,语气难掩兴奋,“这是一场游戏啊,精心,为你准备的游戏。”
游、游戏?
我没理清楚“他”的话,就见“他”朝我走来了,情急之下,我抓起桌上之前用来切水果的水果刀,对准了“谷培”:“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真的停下了,我正奇怪她怎么会那么好说话时,连接通道的门再一次被打开,跑得气喘吁吁的荣凡站在门口,不解又恼怒地看着我们:“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到这位大叔,心脏一阵无力:“你刚刚,对我们笑什么?”
“什么笑什么?我刚刚好像看到出去的路了,刚要跟你们说,你们转头就跑,喊你们也不停,我以为,以为怎么了,只能跟着你们跑。”
我:“……”
我真特码想哭!
荣凡一头雾水地来回看着我和“谷培”:“你们又在干什么?班澜,你怎么了?”
他边说边要朝我走来,“谷培”突然大喊:“别过去!”
声音很大,把荣凡吓一跳,下意识就停下了。
就见“谷培”恐惧地指着我:“我刚刚在后院,看到了班小姐的尸体,班小姐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根本不是班小姐!”
“什么?”荣凡不敢置信又惊恐地望着我,脚下更是立马退回门口。
我也震惊地看向“谷培”,怀疑自己听到的。
游戏?游戏!
我忽然就懂了女主人的意思。
“容先生,”谷培悲痛又决然地对荣凡说道,“我们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