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到了,掀开马桶盖,又是一堆烂肉和一个完整的脑袋,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我再一次无法抑制地干呕,恨不得将整个胃都吐出来,偏偏还是忍不住要往第四隔间里瞧,看着法医将里头的肉和骨头一点点捡出来。
忽然看到一根指头,惨白的、分布着血珠,而指甲,是红色的!
那只手……
那只有红色指甲抓住我脚裸的手……
我往后颠了一步,面上的血色褪尽。
“班澜?”闫斌扶住我,担忧地问,“还好吧,你还是先出去吧,我们也有很多问题得问问你。”
我没有拒绝,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就被带出去。
……
“你不信我?”我激动地拍着桌子瞪着跟前的闫斌。
“你冷静一点。”闫斌将一杯热水塞进我手里,“现在不是我信不信你的问题,而是你说的根本不可能,你说你看见被害者的手,紧接着看见那个假保安,之后你的保镖就冲进去了,这么短的时间里,受害者就被剁成那样塞马桶里了?而且那个假保安,你的保镖进去后根本没看见有这个人。”
“我……”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不停地重复着,“可我真的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
“好好好,”闫斌安抚我,“我一定会好好调查这事,我看你也累了,不然先回去休息吧。”
我瞪着酸涩的眼,很想再跟他据理力争,但最后只能有心无力地垮下肩膀,大概,连我自己都很难相信自己看到的吧。
闫斌叫来我那两个保镖,要他们送我回去,我怔然起身后,想到一件事又转回身去:“闫斌哥,你上次说,只要我能描述出大致模样,你们就能把人画出来,是吗?”
很快,闫斌就叫来了画探。
我闭上眼,努力回想那个假保安的样子,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过,现在就深深印在我脑海里。
只是每每回想当时那画面,还是觉得害怕、恐惧甚至无助,我一边跟画探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假保安的五官,放在腿上的手,早已紧紧拽着自己的裤子,甚至还捏到自己大腿的肉。
画探把画像画好了递给我看,我接过手,一看到画上的那张脸,差点将画纸丢出去!
“就是他,没错。”我将画纸放到尽可能远的位置,撇开眼不再看:
闫斌接过画纸认真看了看上头画着的人,浓眉蹙起:“我怎么好像在哪见过?”
闻言,我好像听到希望般巴巴地看着他:“真的?在哪?”
我真的不想再听到,“只有我一个人见过假保安”这种话了,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疯了。
闫斌想了片刻,摇头:“一时想不起来,放心,我会派人找的,再去你们这栋写字楼的管理层问问,如果他经常出入这栋写字楼,没理由没人看见。”
我只能失望地接受这个结果。
回去的路上,保镖问我是不是直接回家。
我攥起拳头:“不,我要先去找一个人算账!”
那个胆敢骗我,还骗走我两千块的神棍!
而且我……现在不太敢一个人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