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麋竺正在怔怔的看着这些州胡国人,吕布哈哈一笑说道:“子仲,若是有看中的只管先挑选十个八个回去,不必客气。”
麋竺忙摆手说道:“罢了罢了,我不过也是头一次看见州胡国人,觉得有些新鲜,才多看了几眼。”
吕布踱步来到州胡国俘虏跟前,离着还有很远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吕布有些嫌弃的抽出腰间的佩剑,用剑尖拨弄了一下这些州胡人擀毡的头发、包浆的皮坎肩以及泛黄的丁字裤,而后对魏续说道:
“下次记着,把这些东西运回来之前,把他们的头发都剃光了、这些个破玩意都扔了,再涮干净了才让他们登船。
别把那边的虱子跳蚤什么的给弄回来,再带些瘟疫回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说着剑锋一划,一个州胡人的兜裆布被切断了落在脚下。
那州胡人似乎感觉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似乎要和吕布拼命!
奈何双手被缚,只好叽里呱啦的说着众人不懂的语言咒骂了一回,而后一口唾沫啐向吕布。
吕布没想到州胡人还会魔法攻击,下意识的往后一闪身,唾沫还是吐在了他的靴子上。
魏续见了走上前去左右开弓就对那州胡人给了几个大嘴巴。
吕布却制止了魏续,示意他抓住州胡人的头发,而后自己捏着他的下巴,将剑插进他嘴里就是一顿搅和。
杀猪一般的哀嚎让旁边的州胡人、乃至麋竺都不禁有些心惊肉跳的。
吕布抽出了剑,州胡人咳嗽了几声,吐出半截舌头和几颗牙齿。
“猪狗一样的人,也敢如此傲气?”
吕布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剑刺入了那人的小腹。
“将他吊起来,让他慢慢的死!”吕布在鞋底蹭了蹭剑上的血说道。
“是……”魏续也没想到吕布会这么狠,忙让两个士兵将那州胡人的绳子松开,把他挂在了旗杆上。
“都他妈给我看好了,你们这些下贱奴才!敢不听话的,就是这个下场!”
吕布也不管其余州胡人能不能听懂,对着他们一顿狂吼。
“现在照我说的,把他们头发都剃光、衣服扒光,用石灰石洗刷一遍,然后用烙铁在脸上烙字,都送到煤窑里去!”
看着士兵驱赶着这些州胡人宛如驱赶一群牲口一样的远去了,麋竺这才小声问道:
“温侯……你说要出海去做生意……就是做的这门生意?”
吕布嘿嘿一笑:“没错儿!”
麋竺咬了咬牙说道:“这……温侯,若要成大事,还是应该先得民心啊!
孟子曰: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温侯是不是还是应该德泽天下、仁心仁术?”
吕布冷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话没错,我是要爱民如子的,还要推行仁政。不过……你觉得这些州胡国人能算人吗?”
“啊这……虽然非我族类,到底也是爹生娘养……”
麋竺还真有点不理解。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麋竺发现吕布其实是个挺随和的人。
不但对自己的家人和身边的人都很和善,对那些归降了他的流民都很关心,不单给他们造出了结实又暖和的房子,还会叮嘱吃饭要管饱。
尤其是对有些手艺的人,更是一再嘱咐要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