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蓁,”走到前面去的严瑾忽然折回来:“怎么还没跟上来?”
忽然此刻,权蓁背在后面的手被苏玺握住了。
她不知道她脸红了没,但她紧张的手心都湿了。
现在,她也不能太大的反应,把手抽出来什么的。
她只知道她的身体很僵硬,动都不敢动,挡住她和苏玺的手。
严瑾应该没看到,他眼睛比刚才更肿了:“我去外面药店买个药。”
“你没事吧?”
“没事,吃点药就行了。”严瑾走过权蓁身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紧张,尴尬,又有点羞耻感。
她看着严瑾走进了电梯才松了口气,把手从苏玺的手心里抽出来。
苏玺眼睛亮晶晶地注视着她,对着这样一张脸,权蓁似乎生不起气。
“你在搞什么?”她还是质问了他。
“你为什么紧张?”苏玺不解地问她:“你和严瑾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确切地说,是我单方面跟他分手,我们还处在拉锯战的状态。”权蓁老实告诉他,然后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和苏玺的距离:“而且苏玺,这里是公司,我们在谈公事,你不要公私不分,如果这样的话,我会放弃这个机会。”
“权蓁。”或许她话说重了,苏玺有些焦急:“我只是不想让他纠缠你。”
“我和严瑾已经恋爱了四年了,我们又在一起公事,不可能分的这么快,还有,从这一刻起,我们就是纯粹的合作关系,你是我们的金主,不要再谈私事了。”
权蓁说完,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他:“会客室在哪里?”
法务部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他们坐下,没多久严瑾也来了,就着矿泉水把过敏药吞下去。
整场会,她都没有多看苏玺一眼。
从业几年,她从来不敢说她是打离婚官司最好的大状,但她的专业性是很强的。
一段新的恋爱,一个新的人,也不足以破坏她的专业性。
会开完,谈的很顺利,他们成功签了两年的约。
这两年内,他们金正律所就是万昌的法律顾问,全权处理万昌的所有法律业务。
也许她的笑容太程式化了,签完合约双方握手的时候,苏玺只是跟她轻轻一握,规规矩矩。
一切都挺顺利的,除了严谨反应有些失常,他看上去不太高兴。
走出万昌的时候,权蓁问他为什么不高兴,他转了转眼珠子说:“你觉得我现在,除了眼珠子转的很灵活之外,脸上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做出表情吗?”
说的也是,权蓁说:“你去医院吧,还有,下次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别做了。”
“什么是没有意义的?我送你的那些花,那些我欠你的仪式感?”
“从一开始我也没问你要过仪式感,所以不存在亏欠。”
权蓁在他的注视中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忽然,他在她身后大喊:“权蓁,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权蓁猛的站住了。
这是个好问题,她得想想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