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潘老师道别后,夏岚站在单杠前跃跃欲试。
她吊上去,挣扎着,脸都憋红了,一个引体向上都做不了。
“裴松,你快帮我一把。我一定要做满五个,人生才算又圆满了一点。”她说话有点小喘,还有点急。
裴松无奈摇头,上前将她的腰上的短袖下摆向下扯了点,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往上举,还不忘调侃她人菜瘾大。
夏岚成功做了五个,就嚷嚷着太累了不做了。
裴松放开她,“出力的是我,你累什么?”
夏岚跳到地上,看了眼自己疼得发红的手,“那我也累,这又不是床上运动,可谈不上享受可言。”
“口不择言,懒得理你。”裴松不等她,走了出去。
到校门口时,两人遇见了周文,周文要赶回医院,三人便只简单地说了几句话。
裴松见夏岚一脸奉承的样,就想说话气她,“难得见你如此温柔,喜欢他?”
夏岚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裴松好歹也是做老板的人,这么不上道?不对,他这种二世祖怎么可能知道普通人为了攀住功用关系要付出多少努力呢。
她忍不住提高了说话音量:“他可是医生,对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来说,可不就是必须结交的社会资源嘛,人家一句话能办不少事呢。”
裴松说:“你这么想缺胳膊少腿?”
夏岚咬牙切齿,硬是将骂他的话都拦在了嘴边。
也就是在下几秒的时间里,她的脚就歪了,她疼得惨叫起来,鼻子立刻涌上了酸意。
她蹲下摸了摸脚踝,再揣了一拳裴松的小腿,“都是你这乌鸦嘴,背我回去,疼死了。”
裴松自认倒霉,只好当街背起了她。
夏岚惬意地趴在他的背上,他的肩背比例刚好,就算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的背肌,这能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她偏头看着裴松,说道:“你耳朵边怎么这么红,被蚊子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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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停下来,说道:“你说呢?”
其实夏岚知道,不过就是恶趣味来了想戏弄一下他,两人这么紧贴着,正常男人多少都会有点反应,她见好就收,道:“那我不说了,不过你的背可真舒服。”
“幼稚,再多说一个字,我立刻放你下来。”裴松明显有点生气。
夏岚乖乖闭了嘴,将脸枕在他的后颈下,有些困了。
回到家,裴松将夏岚放到沙发上,看着她道:“脚伤了,能去洗澡吗?”
夏岚脱了鞋,光脚踩在地上,她弯腰轻轻揉着脚踝,又抬头看着裴松:“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自己不能洗,你打算帮我?”
裴松说:“想得倒挺美,小心点,别摔了。”他转身去冰箱里拿水,夏岚不重,但天气太热,一路背她回来,他还是累得有些口渴。
夏岚小声咕哝道:“到底谁想的美了,姐姐我的的娇躯不比你的好看?”
裴松喝了水,将矿泉水瓶放到旁边的桌上,说道:“你嘴上功夫这么了得,说白了也只是个行动的矮子,怎么,这样很过瘾吗?”
夏岚往旁边一趟,望着天花板,道:“还行,挺过瘾的,既放松了精神,平衡了激素,还不用受累,多好啊。”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担心裴松会对她有什么不好的看法。
裴松将空瓶子掷到她的脸上,见夏岚受了小惊吓,摸着鼻子起身要发火,他快速闪进了卫生间还反锁了门,然后就听见夏岚在外面骂他是幼稚的男人。
次日一大早,夏岚就接到了哥哥的电话,夏杰在电话里让她今天早点回家给母亲过生日,夏岚被他吵醒,起床气瞬间起来,头脑开始发热,她又不是不孝女忘事精,还不至于连父母的生日都忘记了,她冲电话里大声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继续睡觉。
再睡了半小时,她醒来在床上嗷呜两声,才顶着满脑袋打结的头发起了床,洗脸、刷牙、洗头、化妆,在镜子前纠结穿短裙还是长裙,最后选了绿色碎花长裙,出门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
她先到蛋糕店买生日蛋糕,店员问她想不想自己做,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手工活对她来讲比做卷子还难。蛋糕做好,店员又问她写什么字,夏岚说写秋萍生日快乐就行。
她又在隔壁店买了牛奶与水果,坐车到自家小区时,就碰见了“出卖她”的宋阿姨。
宋阿姨烫着一头时髦的贴头卷,她手里提着一袋白糕,看见夏岚,就热情地让夏岚拿两个尝尝。
夏岚借口双手不空,说不用,宋阿姨也没强迫她拿,只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岚岚,阿姨给你介绍个对象,那小伙子是真不错,有车有房,邮局正式工,身高173,超级帅的一个小伙子,抽时间去看看,好不啦?”
夏岚点着头,嘴上说着挺好,但心里早已把这些信息过滤了一遍,一个邮局的工作人员,若没有父母的帮衬,每个月拿着固定工资,买房买车应该是谈不上了,更重要的是,他们每月都需要拉存款,与这种人结婚,自己的钱存不了定期,连亲戚的钱都得拿出来给他凑指标,夏岚与叔叔姑姑的关系一向不亲,所以她不会考虑这一类相亲对象。
若不是看在宋阿姨是秋萍麻辣鸡的常客,她才不会忍着不适,假装乖巧地听人说这么多,一开始就直接溜之大吉了。
夏岚一进家门,膝盖立马遭到重重一击。她二姑家的三岁小孙子皮皮正捂着额头坐在地上大哭,得,碰瓷的人先哭了,她有强烈的预感,钱包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