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晚上不是说在开会?”
夏元满眼里嘴里仿佛都飘着冷气,本就不暖和的冬天里更加让人冷。
驰渊嘴边的烟灰被一阵风吹的扑哧扑哧地落下来,随着风声一起飘进她耳边的还有他低磁的笑声。
“所以你这是吃醋吗?”
他都没句解释,倒是先问这个问题。
夏元满怼了他一个白眼,“请你搞搞清楚,我是法律上是你老婆,随时有权力过问你的行踪,还有这种……。”
她点点手机上的照片,嫌弃地吐出四个字:“婚外桃花。”
驰渊听着她一本正经的指责,心里却松弛下来,这比她第一次知道他的绯闻那态度强多了。
嘴上禁不住夸她:“嗯,对,法律常识很清楚。”
夏元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就继续在这装吧,你的解释呢。
驰渊终于把这个根烟解决了,烟蒂没扔垃圾桶,倒是任性地往楼下花园丢去,夏元满“啊”了一声:“你乱扔什么垃圾!”
“好,下次听你的。”驰渊轻快地说。
这么乖的语气!
夏元满想继续讽他两句都没说得出口。
只听到他继续说:“最近驰氏问题很多,每天都很忙,洗钱案牵涉的人和事太多,如果处理不好真的可能让驰氏一蹶不振。”
她在心里撇嘴,这些和照片没有半毛钱关系。
“嗯,你在心里腹诽我?”驰渊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这个都能被他知道?
夏元满清了下嗓子,语带威胁地质问:“别说没用的,不想说,我就去睡觉了。”
驰渊瞅了她几秒,叹气:“你也知道我妈……就是文安安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都养在医院了,我晚上过去是和医生吃饭,算是感谢他们,林又夏也在。”
她愣了愣,低声问:“阿姨又有事了吗?”
“老样子,时好时坏。”驰渊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是他刚刚叫她妈妈。
他从来没这样叫过驰夫人。
夏元满心中涌过一阵细细密密的酸楚,一闪而过,如同当年徐惜雪搬出元家小房子时候,她站在铁门后透过门缝看她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心里纠成一团。
“你……还好吧?”
她见他沉默不语,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驰渊淡哂:“能有什么事?都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多少带着点无奈,夏元满有话梗在喉间,余光瞟着他的侧脸,一张脸淡漠沉静,像是不见底的深湖。
两人静默下来,都看着外面冬日萧索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