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请陛下不要责怪臣妾父亲隐瞒《农时令》一事……”
宇文渊安抚她:“放心,父母爱之子女,必为其计深远,朕明白。”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茶玖的背脊:“起来吧,陪朕用早膳。”
张禄进来传膳,眼尖地发现陛下和昭嫔之间的气氛明显发了改变,比昨晚更加亲近了些,心下有了判断。
看来这北藩来的昭嫔娘娘真是个人物,昨晚引得陛下如此失控,今天再见时,已经更得圣心了。
待会得吩咐下去,今后有关永乐宫的差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办才是。
……
春禧宫中,又有一批瓷器被砸碎。
惠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拿着手里的拂尘狠狠甩在小太监的身上,小太监也不敢躲避,硬生生忍下这顿挨打。
“一个北藩来的贱人,浑身的狐媚子本事,也敢在本宫面前张狂?”
竟然还哄得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陛下,也开口责罚她!
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春兰向来是最得力的,眼界也看得宽广。
贵妃身在其中看不清楚,春兰却是明白得很。
陛下对贵妃,算不上宠,也没有爱,甚至怜惜都没有,不过是因为贵妃是唯一一个能够孕育龙嗣的人,陛下才处处容忍罢了。
莫提贵妃了,甚至在整个后宫里,恐怕陛下也没有真正喜欢过谁。
唯独这次来的昭嫔不一样,陛下虽然表明不显,但是处处维护,看得出昭嫔是他放在心上的人物。
贵妃娘娘这般莽撞地动了昭嫔,不得罪陛下才怪。
但是这些话,春兰不能说,也不敢说。
于是她只能劝道:“娘娘,陛下如今对昭嫔还新鲜得很,咱们不妨等一段时间,细细筹谋,一击必杀。届时陛下失了兴趣,自然也不会管太多了。”
惠贵妃这才回笼神智,捏着帕子,狠狠道:“你说得对,这次是本宫做得太明显了,才惹得陛下不快。”
她似乎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
“昭嫔进宫之前不是逃过一次婚么?这件事可得好好利用起来。”
和亲公主与嗜血君王7
茶玖环顾一周,问道:“菀河呢?”
今日大半天了也没见着菀河。
菀星不好直说她偷懒,隐晦道:“她昨日吃多了寒凉的东西,现如今有些不舒服,怕冲撞了主子,就暂时不敢来服侍了。”
茶玖也没说什么,张开手臂让芷柔和菀星服侍她更衣午睡。
即使菀星不说,其实茶玖也知道菀河的心思。
从北藩远嫁之前,菀河就看上了墨连骁羽的侧妃之位,两人私底下也有了首尾。
谁知墨连骁羽虽是吃了个干净,但到底看不上她,给个侍妾的位置也不愿。
菀河一气之下,便主动随着主子进宫。
没了好姻缘,又不是心甘情愿进的宫,哪里有心思办好差事?
一天到晚偷懒耍滑的,要么就是对着永乐宫里的小宫人颐指气使,也不怕心慈的公主责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