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将军府张家的次子,张柏海。
得知茶玖遇刺,宇文渊震怒,丢下一群议事大臣,迅速赶去茶玖身边。
将爱妃上上下下每个角落都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了没有任何损伤,宇文渊提起的心才稍微松了下来。
“张柏海在何处?”宇文渊眼神如刀。
侍卫长回禀:“押在内狱。”
宇文渊正要去审讯,茶玖拉住他的袖子:“陛下,臣妾能够一同前往?”
“你怀着孩子,内狱煞气重。”
茶玖坚定:“臣妾不怕,只是想瞧一瞧,听一听,这张家为何总是对臣妾屡屡下手?”
宇文渊微叹:“月华,这不是你的错,是朕对他们一家太过纵容了,才导致他们连自己的身份和尊卑都分不清楚。”
想当年,张妃第一次遇喜的时候,他十分高兴,以为上天终于眷顾了他,眷顾了宇文家的百年基业。
于是他给足了张家建功立业的机会,却没想到把张家的野心养的愈发大了。
先是让长子张柏峰偷潜后宫嫔妃的厢房,欲行不轨之事。
后有次子张柏海,当街刺杀他的妃子和龙嗣。
这样的罪过,十份战捷之功都抵消不了。
是时候可以对张家下手了。
内狱。
阴冷,潮湿,昏暗。
张柏海被剥去了常服,头发散落,浑身鞭痕地坐在臭烘烘的牢房草堆里。
他看见宇文渊身边的茶玖时,眼神阴鸷:“贱人!”
身边的掌刑史又是一记重鞭,甩在他的身上。
内狱总管让人搬来两把椅子,好让主子们落座。
宇文渊眼底无波无澜:“谁指使你?”
“无人指使,这等妖妃,人人得以诛之!”
张柏海啐了一口,愤愤不平:“陛下,您受着妖妃蛊惑太久,都要忘记张家和我姐姐对皇家的忠心和功劳了!”
茶玖怜悯地看了张柏海一眼。
张家男子为什么都是这样的蠢货?
从来功臣都尽量隐藏锋芒,不敢居功自傲。
这张柏海倒好,像个傻子一样,一出口就问皇帝:“记不记得我家的功劳?”
宇文渊倒是沉得住气,垂下眼眸睨他,似笑非笑:“你说说,朕忘记你们什么功劳。”
“张家满门忠臣武将,战场杀敌无数,西破西洲,北震藩国,出生入死,没有一丝怨言。我姐姐张妃,更是后宫里首位为陛下怀上子嗣的宫妃,如今更是怀着皇室长子。”
“可是陛下,您三番四次为了这个北藩妖妃,训斥我父亲,责难我姐姐,甚至还任由她杀害我的兄长,难道这就是忠臣的下场么?”
宇文渊挑眉:“你不服?”
张柏海昂头:“我不服!”
“张禄,把张柏峰和张妃所做之事,一一说与他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