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庶女……想到林牵洛,魏姈不由的呵呵笑出声来。
前些日子,她打听到荆丽芸曾跟林章说起了当年订下亲事的那个小孩,要么是儿时走丢了,被牙子拐去卖了当奴隶,要么是死于一场大火,就说当奴隶这事儿吧,那么小一个孩子,八成也早夭了。
不过即便没有生什么走丢,什么走水之类的事儿,那户人家也不过是市井乡民而已,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夫家的儿子罢了。
想到这些,魏姈不免心中得意,便开心地和魏昧闲聊起来。
说的不是她的女儿林映月如何如何知书达理,便是林牵洛那庶女如何如何苦命,克死了娃娃亲。
正聊着,便见一个婢女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大夫人,小姐不见了。”
魏姈一愣,半晌没回过神来,林映月向来乖巧懂事,不是跟着哥哥上学,便是跟着宫里请来的嬷嬷学习宫廷礼仪,再有便是学习琴棋书画和女红。
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会不见了?
魏姈眼神伶俐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孩,她叫小雪,今年已经十三岁了。
五岁便被买了来,侍候一岁的林映月,已经七八个年头了,从未出过差错。
魏姈对这个小丫鬟也是十分放心。
“你刚才说什么?”魏姈厉声问。
“我,我就去了一趟茅厕的时间,回来便不见小姐了。”
“今日小姐学什么?”
“本是要学琴的,教琴的徐姑姑今日身体不舒服,差人来告了假。”
“你去茅厕前,小姐在干什么?”
“小姐在房里做女红。”
“四处找了吗?”
小雪红着眼睛,颤巍巍的回道:“找了,府里上下都找了一遍,不见小姐。”
魏姈急了,吼道:“魏昧,快差人去找,还有,问一问门房,有没有见到小姐出去?”
魏昧应了,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魏姈冷冷的朝小雪瞪了一眼,咬牙切齿道:“如果小姐出了什么事,你这丫头便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走,去小姐房里看看。”
“是。”
小雪吓得浑身抖,脸色苍白的跟在魏姈身后,朝林映月的房间赶过去。
走进林映月的房间,房间内一切如旧,看不出有强盗闯入强行带走女儿的痕迹。
四下张望间,只见桌边针线篮里,还放着一块没绣完的手绢。
拿起手绢,魏姈深吸口气,眼神冰冷的看向小雪:“你出去前,小姐在绣这个吗?”
“是的,是的。”
小雪目光瞟了一眼魏姈手里的手绢,颤声回道:“奴婢出去之前,小姐便是在绣这个,噫,血——”
小雪脸色一白,还是大着胆子朝手绢一指。
魏姈这时也看见了手绢上的那滴血,脸色越来越沉。
若说是有人胆敢进府来劫人,也不至于这般悄无声息的将人掳走。
御史府虽然不比皇宫那般固若金汤,但巡逻的府兵分三拨四处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