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临这句话是陈述事实,他之前是真的以为沈渟渊对画有所涉猎,毕竟之前他们总在画展上偶遇。
沈渟渊身形微顿,他低声问:“你还记得?”
记得以前遇到过我?
闻清临笑了,他又故意打量般看了沈渟渊两秒,才半真不假道:“沈总这么帅,想不记得也很难。”
沈渟渊喉结微微一滚。
他想说:我真的不懂画,去画展也从来不是为了看画,而是为了看你。
但几息之后,沈渟渊最终说出口的,却依然是四平八稳的一句:“是真不专业,只是喜欢看而已。”
闻清临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沈渟渊这个解释,他还想再同沈渟渊聊两句,可童柠却过来叫他说有客人想要买画。
“闻老师去忙就好,”沈渟渊便适时道,“我自己再看一看。”
闻清临便点头应了声“那你先慢慢看”,就转身和童柠又一道去忙了。
沈渟渊继续看画,每幅都看得认真。
还路过了正门口处,指定的放花位置——
很多花,有鲜花也有花篮。
沈渟渊花了些许时间,从中找到了孙川的。
呼吸都好像又轻盈了两分——
孙川的花不会被闻清临区别对待,也不会被闻清临带回家。
不过这份轻盈,在沈渟渊将每幅画都看完,回到闻清临那边时候,就又被打破了。
此时闻清临身边,暂时没有了其他同他交流亦或要买画的客人,只有一个人。
是沈渟渊之前看画时候一直没碰上的,孙川。
沈渟渊脚步顿住,在原地看了两秒。
正看到不知孙川说了什么,闻清临竟微微勾唇,对他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
闻清临那一转即逝的笑落进沈渟渊眼里,无异于将火煋投入荒原。
沈渟渊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在原地继续站下去,继续默许这一切发生。
即便这一幕,在过去闻清临每一次画展上,沈渟渊都好像能看到。
大步走向闻清临的时候,沈渟渊的大脑却并没有被妒火烧得停滞——
直接介入两人的谈话,太不尊重,太无礼了。
沈渟渊不会,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看到童柠时候,童柠脖子上,一直挂着一个类似工作牌的东西,和画展上其他工作人员一样。
有了想法,沈渟渊大步走到闻清临面前站定。
余光中注意到孙川落过来的,明显惊讶的眼神,沈渟渊面不改色,只专注看闻清临,温声问他:“闻老师,那种工作牌,还有多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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