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奇妙的触感,仿佛顺着笔尖,每一笔都精准反馈,传递到心尖——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给他当“画板”的人是沈渟渊的缘故,闻清临竟觉得,这样多年用过的所有最为上乘的宣纸,都比不上沈渟渊的皮肤。
毕竟,再好的宣纸,又怎么能有独属于沈渟渊的体温,独属于沈渟渊的肌肉纹理?
闻清临每一笔都落得认真,当真像在对待最合心意,最难得的作品。
甚至称得上精雕细琢…
可也正因此,更带给沈渟渊几近难忍的酥麻痒意。
视觉被剥夺,于是其余感官就更被放大到了极致…
笔尖所过之处,蘸起的墨汁分明是冰凉而又湿润的,可于此时的沈渟渊而言,却似火苗星点坠落在了冰川上——
将冰川都融化,甚至烧灼。
灼得冰川发出叮咚轻响,融化的水更是将领带都浸透。
在快要画完的时候,闻清临笔尖微顿,他又故意坏心眼般开口,轻声问:“沈总现在,是在想什么?”
沈渟渊舌尖抵上犬齿,重重一压。
略稳了气息,才又仿佛很愉悦般沉沉笑了起来,哑声答:“在想,老婆,你真的好辣。”
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句话,闻清临手指不自觉打了个颤,毛笔就画歪了出去。
耳尖莫名升腾起热意,闻清临语气染上两分恼意:“沈总还能讲浑话,看来…是我太温和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毛笔柔软细毛隐没进遮掩之后。
笔尖略添了力道,在最能激起沈渟渊神经末梢颤栗的位置打起了转。
却又像尾调皮的小鱼,偏不真的触上海草的尖端,反而像与之游戏一般,只不断绕着周围摆尾。
摆得墨汁泼洒。
欲触不触,将悬未悬,才最磨人。
沈渟渊本能向后退避,可他背后就是床头,早已避无可避。
只能任由整个背脊都贴上了木板。
终于,闻清临停了笔,画好了——
只见沈渟渊原本光洁肌肤上,此时此刻,赫然多出了一幅水墨春图。
画中人物当然是沈渟渊,和闻清临自己。
背景是山巅木屋。
画面中,闻清临自己被沈渟渊抱起抵在了木门上。
两条手臂都交叉举过头顶,还被粗糙麻绳束缚在门关之上。
整个人都悬空没有落点,只能依靠沈渟渊借力,而也正因此承受沈渟渊的索取,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是闻清临偏好的,绝对的掌控,野性的碰撞。
寥寥数笔,意境无边。
闻清临微微眯了眯眼,认真欣赏了两秒自己的作品,才终于开口,施舍般道:“画好了,沈总可以开始猜了,提示一下,我画的,是我最喜欢的一种type,沈总要猜的是,在哪里,又怎么做。”
明白过来闻清临画了什么的瞬间,沈渟渊呼吸瞬间就又急促了两分。
他低哑笑了一声,又感叹一遍:“老婆,你真的好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