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肃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老大夫头都秃了一半,苦口婆心地教育了两人一顿,给韩清肃打好了石膏,又叮嘱林木寒:“这几个月不要抬重物,不能剧烈活动,在家静养,也没有好办法。”
林木寒自然一一应下,拿了药带着韩清肃往外走。
韩清肃忽然想起什么,在门口转身回头看向那位老医生,扯开领口露出了锁骨,问:“医生,我这里被人咬破了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他脖子和胸膛上全是青紫殷红的吻痕,锁骨上那凶残又新鲜的牙印看着就不像小姑娘能咬出来的,可怜的老大夫熬夜在急诊值班,好不容易伺候完了看起来不和睦的两兄弟,就被韩清肃身上的吻痕震了一下,他艰难开口:“人咬的……理论上说是不需要的,只要他没狂犬病。”
“他肯定有,像条疯狗。”韩清肃正色道。
医生:“……”
林木寒黑着脸将这祖宗拽出了医院。
煎蛋
两个人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多。
“哥,先睡觉吧,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好吗?”林木寒帮他脱掉外套。
韩清肃不耐烦道:“我要洗澡。”
“你手上有石膏——”林木寒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还没弄出来?”
韩清肃险些又上手揍他,冷笑道:“我他妈有时间吗?”
林木寒噎了一下,跟着他往洗手间走:“我帮你。”
嘭!
门被人暴力关上,险些砸到他的鼻子,林木寒摸了摸发痒的鼻尖,在门口喊:“哥,你只用左手行吗?会用这种老式的花洒吗?”
“滚!”韩清肃在里面怒吼了一声。
林木寒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唇边带着戏谑的笑意:“地板滑,小心别摔了。”
他发誓他真的只是开玩笑,结果他话音刚落,卫生间里就传来了阵噼里啪啦地响声,林木寒脸色一变,猛地推开门进去。
韩清肃跌在了马桶和花洒的夹角,周围散落了一地的瓶瓶罐罐,脑袋正好磕在墙上,脸色白得吓人。
“哥!”林木寒赶忙将他扶起来,但他身上全是沐浴露滑得厉害,他半扶半抱才将人拽了起来。
“我靠……”韩清肃搂着他的脖子疼得倒吸了口凉气,骂道,“你家这卫生间是你用勺儿扣出来的吧?”
林木寒关了花洒,拿过毛巾胡乱地擦了擦他滴水的头发,攥住他的受伤的手不让人乱动,有些紧张道:“摔哪里了?”
韩清肃烦躁道:“浑身疼,你要我命不如直接给我一刀。”
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苦,被人操了一晚上,手还折了,还得举着个残废手用冷水洗澡,这指甲盖大点的地方都不够他摔的——这简直就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