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欠操。
“韩哥,慢慢找,别急。”林木寒的目光从他身上一寸寸地舔舐而过,凑上去,同他挤在一处。
韩清肃被他挤得一愣,正要转头,手掌下一滑,林木寒伸手箍住了他的腰,凑近他问:“没事吧?”
陌生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韩清肃皱了皱眉,正要起身,林木寒突然道:“别动,我好像看见了。”
“哪儿?”韩清肃顺着他的目光转头,耳朵擦过了他的嘴唇,却来不及反应。
“车座底下。”林木寒拽起他,“我来拿。”
他伸长了胳膊,果然从地下拿出了枚戒指,韩清肃顿时松了口气。
“是这个吧?”林木寒笑道。
韩清肃心中烦乱,看了一眼便点了头,样式外观都没有错,不可能是别人的。
戒指不见,他着急地找了整整一天,甚至在林木寒楼下等了他一晚上,可等真正找到了这枚戒指,却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这戒指没有找回来的必要,更不值得他为此劳心费神。
真他妈没意思。
“你也太不小心了。”林木寒趁他愣神,将戒指套在了他的中指上,“以后可得好好戴着。”
韩清肃不耐烦地点头,浑然不知戒指里刻着的c&h,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成了l&h。
林木寒微微一笑,拎着菜站在路灯下,声音清澈道:“哥,要不吃了饭再走吧。”
大雨
韩清肃没那个心情,拒绝了他:“不用了。”
他现在只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
“那就上楼拿了衣服再走吧。”林木寒说。
韩清肃有点烦,那几件破衣服他压根就不想要了,也不想再和林木寒有牵扯,刚准备开口拒绝,林木寒撑开了伞罩在了他头顶上,道:“正好我把东西都放下,送你回去。”
他清俊的眉眼在灯光下沉静平和,韩清肃烦躁稍减,雨丝飘进领口,后脊蹿上了股寒意,他出来得急,只穿着林木寒一件薄薄的卫衣,又在楼下等了一晚上,现在气温骤降,冻得他有些头疼。
最终还是又回到了林木寒家里。
林木寒调高了空调,放下菜后端了杯热水塞进了他手里,又拿了条毛毯披在他身上,韩清肃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升腾而起的暖意包围。
“我去找个袋子把衣服叠起来。”林木寒弯腰看着他,“你休息一会儿。”
韩清肃隔着氤氲的雾气和他对视:“林木寒,我有男朋友,已经订婚了。”
林木寒愣了一下,笑道:“我也有啊。”
韩清肃端着水杯,目光沉沉的看着他:“你真的一直都在芜城?”
“退学后我就回来了。”林木寒疑惑道,“韩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a市没人联系过你?”韩清肃问。
他现在有些草木皆兵,韩家倒台,里面有楚景元多少手笔他不清楚,但他确定楚景元就是秦家的人,他从最开始觉得这人可以玩玩到后来逐渐陷进了温柔乡,最后甚至真心实意想和对方结婚,对方步步为营,每一步都算计得恰到好处。
现在林木寒莫名其妙的示好让他下意识的开始警惕,更不必说当年他和林木寒分手闹得实在不算愉快——当年这小孩儿就太黏人,认死理一心要和他谈恋爱,最后他虽然没怎么玩够,但还是及时清醒把人踹了,又拿钱草草打发了事。
要是a市的人找上林木寒,再将他耍一通……是那些混蛋能干出来的事情。
“我已经七八年没去过a市了。”林木寒脸上露出了个苦笑,“a市我只认识你,你又不肯见我。”
窗外雨声潇潇,眼前一脸苦笑的林木寒逐渐模糊,和十年前的林木寒重叠了起来。
那天a市下了很大的雨,但丝毫浇熄不了韩大少寻欢作乐的热情。
跑车停在了别墅门口,等着大门打开时,韩清肃还在和副驾上的人忘情地热吻,对方忽然短促地惊叫了一声。
韩清肃吓了一跳,刚要皱眉,就见他指着自己身后的窗户,“清肃,外面是不是有人?”
韩清肃转头,隔着玻璃和雨水,看见了个倔强又模糊的人影。
他打开车门,林木寒撑着伞站在路边,穿着身单薄的运动服,背着书包,身上被淋湿了大半,一双漆黑的眼睛从新欢脸上直勾勾地落到了他脸上,冷声道:“你那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韩清肃烦躁地捋了把头发,拧眉道:“还能什么意思,分手两个字那么大你看不明白啊?”
林木寒攥紧了伞柄,唇色泛白:“为什么要分手?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哪有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想再谈了。”韩清肃拽着他往前走了一段,远离了车上探头探脑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一开始愿意跟我也是为了钱,三十万给你,你拿去给你爷爷治病,咱俩两清。”
“那钱算我借的,等我毕业工作了之后会还给你。”林木寒固执地盯着他,“为什么不想谈了?你说过会和我一直在一起,将来我们会结婚。”
韩清肃笑出了声:“弟弟,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这话我起码对十几个人说过,人家一个信的都没有,钱拿到了就干脆利落地走吧,要是不够我再给你三十万?”
在雨里他往日深情温柔的面目烟消云散,高高在上又轻蔑浪荡,语气戏谑嘲弄,林木寒死死盯着他,倏然红了眼眶。
“你别哭啊,这招对我不管用。”韩清肃插着裤兜,头疼地看着他,“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新男朋友醋性大,看见了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