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要说舍不得……有点过,究竟怎么会没走,其实她也没搞清楚。
要紧的是结果,她没走不好么?
“俺,哦,妾身要是碍着了你,那,俺现在走?”
一把被拽住手臂,眼神越发热切,带着晴空万里的璀璨:“不,别,娘子刚才没走,可是日后都不走了?”
这个,她抿住唇,有些犹豫该怎么回答。
虞王孙眼神黯了黯,松开手,“娘子若是不愿,自去便是。”
又没说什么,至于这般黯然落寂的样子么?
关键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啃咬了下心,挠着痒痒,有些不适。
她为何就有种万分愧疚的感觉?
想不明白,就像其实她完全可以趁机就这么走的,心心念念不就是有一日能摆脱这个古怪的琅邪阁,可是临了,却没走成。
又莫名其妙的和公子纠结在了一块。
“俺要是走了,你怎么办?”还是不忍心啊,不管怎么说,就冲着这哀怨低沉的眼神,跟当年二宝多么的相似,她也不忍心走。
顺便说一句,二宝是桃花师太两年前捡回庵堂的野猫,还别说,这一对凉玉般的黑眼仁跟二宝有的一拼。
越瞧越想象,二宝最大能耐就是能装,刚认得那会唐桃儿以为是一只乖巧可爱的猫仔,每回送吃的,看着那一双水汪汪瞧着你的眼珠忍不住就多给些,可是有回她瞧见二宝恶狠狠和一只比她大了两倍的大狗夺一块鱼肉,那狠辣劲,与乖巧分毫不沾边。
那时候她才知道,小样的这小家伙整个一欺善怕恶的霸王。
可是知道归知道,每回瞧见那双巴巴看着你老实蹲着冲着你轻巧的喵一声的小家伙,还是依旧会心软。
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几日处下来有个根本认知,天下没人比他会装。
可是,她还是没忍心不管。
就好像在瞧见他被袁晨景强迫的刹那,心头涌上的不忍。
虞王孙闻言眼神一闪:“娘子肯帮忙?”
……说后悔行不行?
和这个人在一起,情绪变化,是以刹那来计算单位的。
公子却神情一震,露出几分期待:“为夫好难过。”
看着略带委屈巴巴望着的眼神,默默开始想象二宝当初的行经。
它常常会露出这种亟盼的小眼神将肚皮朝天摊着,希冀她用手,给它揉肚子。
将公子想象成放大版的二宝,别说,那迷醉诱惑的眼神,还挺是那么一回事。
“你要我帮你么?”不是很确定这位的意思,弱弱得问。
公子微愣,随即眼中晶晶发亮:“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