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水人家,几乎没有不备着这个的,哪家的孩子也没听说不会抓鱼的。显摆这个?赵庚生自觉未必会输!
小小的队伍出发了,路上但凡遇着人问起,钱灵犀姐妹俩都会巴拉巴拉的告诉人家,他们是多么的听从钱文佑的教诲,多么仁义的替他去探望朋友。
不懂事的孩子们不明就里,只觉得好玩,但大人们却渐渐咂摸出些味道了。有些没占过钱文佑便宜的人自然无所谓,但有些占过他便宜的人却要在心里掂量掂量了。钱家的孩子们,是真的长大了,只怕日后想做什么,可没那么容易了。
钱灵犀这头去了杜诚家,那边钱文佐午饭过后,却要去桥头镇。
莫氏觉得奇怪,“不是上午才跑了一趟么?怎么下午又要去?”
钱文佐不答,只感慨了一句,“怎么灵丫偏是个丫头呢?要是个小子,那孩子绝对比她爹强!”
莫氏听这话里有些意思,便悄悄把钱灵犀向她请教如何整治钱文佑两口子的事说了,当然,她是经过美化加工的,听得钱文佐不住点头。
“早该如此!四弟闹得也太不象话了,现在连孩子都跟着操心。咱们平常劝了多少,他都当耳旁风,现在让孩子们出面,哪怕是做错了,做过了,也好臊臊他们两口子,让他们警醒警醒!”
莫氏听他这么说,才算完全放下心来。先来钱文佐这儿报备一下,万一到时钱文佑恼羞成怒,要责骂孩子,他这个做大伯的绝不会袖手旁观。只要有他给钱灵犀撑腰,钱文佑又能闹腾个啥?
这就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钱文佐到了桥头镇,直奔钱文俊府上而去。
钱文俊觉得有些奇怪,他们虽是堂兄弟,但并不是特别亲厚,这无缘无故,他来干什么?
钱文佐进屋落座,便开门见山的道,“文俊啊,我今儿来,是特意来求你的。”
钱文俊给他慎重其事的态度弄得有些紧张了,“堂哥你说,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帮忙。”
钱文佐这才甚为赧然的开了口,“我知道,你们家过得也不容易,现在你病着,还得支撑这么大的一个家,着实艰难。你们家囤了那些粮种,现在肯定是好卖的,我本不该来开这个口。可是现在全族的人都遭了灾,看在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钱字的份上,我不让你少太多,只要能比市面上略低一些的价格卖与我,如何?”
钱文俊完全懵了,“堂哥,你在说什么呀?”
钱文佐瞟他一眼,“难道你不知道?你们家慧君前些天可囤了不少粮种,”他略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道,“都给人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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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慧君有点心神不定。
就算是刚刚午睡醒来,她还是神情恹恹的,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从特制的荷包里取出那枚精致的扣式小花镜,按动机簧,镜面弹开,上面清晰的映出她的眼,迷蒙而忐忑。
但钱慧君更加关注的看着这只镜子里的一个光点。那是一粒籽,一粒葫芦籽,如琥珀般圆润,如美玉般透明。微微的发着光,不知不觉间,就让人的心神安定下来。
钱慧君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好象在她重生之后就出现了。
上一世,在被逐出京城之后,重归故里又得知弟弟已死的她,万念俱灰。在纵火烧死对她白眼相待的叔叔一家之后,便寻了位道姑作法,拿着钱灵犀的遗物上吊自尽了。
她本意是投胎转世要和钱灵犀在一处,报仇雪恨的。却没想到居然奇迹般的重生了,而通过钱灵犀的这面小镜子,她还得到一个神奇的空间。
第一次进去的时候,钱慧君着实吓着了。可是等到她适应下来之后,她就发现这个空间的妙处了。
前世,钱慧君不过是略微聪颖的女子而已,全仗着勤奋才学会那些琴棋书画。但是在这个空间里就不一样了,钱慧君不需要怎样努力,只要安静的想一想读过的书,就好象刻在脑子里似的,想忘都忘不了。
脑子清晰了,学什么都事半功倍。尤其是练习那卷琴谱,更加的容易。
钱慧君放下镜子,又拿起挂在床边的那只老月琴,细细的摩挲。古老的纹理在她白皙细嫩的指间,分外透着一股沧桑之意。钱慧君不知道这只月琴的来历,但是上一世她也曾经得到过它,还在琴腹里找到一卷无名琴谱。她根据琴谱练习时。意外的发现这曲子竟然能够蛊惑人心。只要她集中意念吩咐下去,旁人就会不自觉的听她号令。
上一世,钱慧君曾经用这曲子,清扫过一些障碍,但不知是不是她修习的时日太短,若是遇上意志坚定,或是早有防备之人就没有效果,非得在人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才能指挥自若。
但是这一世却不一样了,只要钱慧君抱着月琴,坐在镜子面前就可以进入空间,而她在空间里练习的效果比之前的好了十倍不止。要不然,家里帮佣的刘妈怎会轻易的听她指挥,死心塌地的帮她卖粮?
原本,钱慧君也忘记今年的天灾,是突然反常的天气让她突然记起有过这么一回事。前世的此时,她便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花高价存储了一批粮食。但是很快,因为新任地方官要做出些政绩。雷厉风行的平抑了此次灾后的粮食暴涨。而钱文俊因为买粮,花光了家里最后的积蓄。是以才不得不在随后的清明,将钱慧君送去给人伴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