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任某好好做些生意,谢镇长为什么非要招惹我呢?”
任平生缓缓的抽出了悬挂在马背上的长剑。
长剑如水一般清亮的剑身,折射着天上的太阳,照到了谢延武的眼上,刺眼非常!
“任、任先生,成王败寇,镇长之位与你便是,不必刀剑相见了吧。”
谢延武终于还是爱惜生命的,见到对方的动作,此时不只是身上软,嘴也软了下来。
“腾龙山上想要雇凶杀我的,不也是谢大人您么?这个时候,又说不必刀剑相向了?”
谢延武看到对方脸上一抹讥讽的笑。
他一下子明白了,不是腾龙山的人不靠谱,怕是这腾龙山根本就是姓任的!
浑身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流出:“姓任的,你不能杀我,我是青城镇的乡绅,是谢家的家长······武清!”
话音未落,剑尖已经送进了他的心窝,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绞痛从心脏袭来,话被永远的堵在了喉咙里,再也吐不出来了。他双手紧紧的握着剑刃,双手流出的血液将雪亮的剑刃染红。
剑尖收了回去,谢延武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着,临死之前还充斥着对于死亡的不敢置信。
“收拾一下吧。”
任平生看着谢延武的尸体。
活着的时候,这人给他找了不少麻烦。但死掉的谢延武,看上去跟街边冻死的野狗没有半分区别。
翻身下马,任平生从怀里拿出了县令的手令,递给了刘强。
刘强大声将手令内容宣读出来,然后就挂在了镇衙的案桌之上。
镇衙之中还有不少文吏,这些人对于知县大印,以及知县字体是门清的,此时一看就知真假。
再看外面院中已死的谢延武,所有人此时都惊觉到——
青城镇的天,已经变了!
方才那酷烈的手段,已经完全镇住了这些人。
人们看向已经端坐在镇衙桌案之后,“明镜高悬”牌匾之下的那个年轻的人影,心中无数的小九九翻涌出来。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缺少趋炎附势的人。
“卑下武清,是镇衙的二班头,拜见镇长!”
外边谢延武尸骨未寒,里边已经有人踏出脚步,将忠诚的对象改换了门厅,卑躬屈膝的拜见新任镇长了!
“无情?我记住你了,大班头何在?”
任平生问道。
“今日在南门值守呢。”
武清连忙说道。
任平生食指一点无情:“今日起伱就是大班头了。”
“啊!?”
武清愣住,反应过来后脸上顿时大喜,屈膝跪了下去:“谢镇长,武清愿为镇长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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