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女喜笑颜开,羞答答对着凤凰道:“那,奴家这便打搅了!”
我从没见过像朱女这般有行动力的女子。
相比于她的积极,我生生为这么些年来生活的无为懒惰而惭愧。
当然,这纯粹只是感慨而已。
我们一行人从早上俩个车夫四人行的小规模人群,到回来时浩浩荡荡跟着个熊一样的女子和七八个黑衣劲装的大汉赳赳而回,惹得村子里头大小姑婆都莫名其妙的出来看了几眼。
和我一起回来的朝露姐尚不太明白怎么回事,路上问过我一句,我答:“其实我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朝露姐想了下,便没再多问。
我们村子很少有一大帮子外人一齐进村,个罢了,如今这一群,光是那头前的朱女,便极有震撼力。
村子里人都很老实,如朱女这般气势雄浑的进来,大多数人都选择沉默,朱女凑近我,问道:“妹妹和村子里人关系可好?”
自从认为我和凤凰皆是一家人后,她对我的态度便客气了几分。
我点点头,朱女又略带一丝羞怯问:“那么这村里头谁是负责的?你们家可有长辈?”
我有些不明白的看向她,她更是羞红了看不到棱角的脸低头忸怩着:“奴家是想问,该让媒人去向谁说媒,又该去谁家下婚贴,该请的是何人,该置办几座酒席。”
想的可真是遥远。
我暗暗咋舌,这位,铁了心认定凤凰了。
我不由自主看向凤凰,后者眼观鼻鼻观心表情冷漠。
再看看孔雀,这厮气定神闲一旁悠哉而行,仿佛有什么灿烂花开的美事在前头等候,眼角眉毛无不欢愉,那一双含情美目,真正是笑出了朵孔雀花来。
我撇过去一眼似乎非常心有灵犀的引来他的回眸,冲着我眨了下右眼,极尽狐媚之态。
冷不丁眼角撇到那木然的凤凰也转过头来,眼神,却是有种数九寒天的凛冽。
一前一后,冰火两重,我莫名其妙觉得有两座大山,压在了我双肩之上。
“品心,品心!”老远兰儿大呼小叫着跑了过来,在我几步远生生止步,狐疑的看了半会,这才扯着我到一旁叽咕:“我娘说你们和一群凶巴巴的人回来,让我问你又闯了什么祸事出来?”
我嗔了一口:“为嘛你娘会想我闯祸?”
“这村子每回鸡飞狗跳最热闹的,除了你还有谁?”
我:“……!”
冷不丁一旁一张肉脸挤过来:“你是谁?”
兰儿吓了一跳,噔噔噔后退几步,待看清了对方,又鼓着腮帮子扑哧笑了出来:“你,你谁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