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闾大夫啧巴了下嘴,曼声道:“毛头小子胡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看到我们杀人了?”
那大汉瞪着眼:“我家小姐好生生来这里住着的,如今这副摸样,不是你们又是谁?”
闾大夫嗤笑了下:“你是你家小姐护卫吧,你到哪里去了?老夫看你才是最可疑的!”
那大汉摸了摸脑后,怒道:“有人使下三滥手段弄晕了属下,我看准是你们这帮刁民,未央城的人你们也敢动手,活腻味了你们!”说话间,突然从腰间摸出一管长长如竹节般的东西,放在牙间一扯,嗖的一声朝着天际尖啸着发射了出去,在半空中爆裂开来一抹耀眼的红。
闾大夫一皱眉:“未央城的‘鹤鸣’?”他不由喃喃道:“嗨,还真有些麻烦呢!”
我不由问道:“什么是‘鹤鸣’?”
闾大夫瞥了眼我:“这是未央城联系自己人用的响哨,方圆五十里地,只要有未央城人,皆可在刻钟内赶到,这里是未央城的下辖之地,鱼骨镇就在百里之外,那儿未央城的人怕是半个时辰就可以赶到了!”
木脸大汉哼了一声,得意道:“算你知道厉害,告诉你们,如今因花女遴选我们未央城有二位堂主在此,你等若是识相,乖乖跟我回去认罪!”
闾大夫道:“我说小子,这村子里都是些良善的农户,哪有这本事伤害你们小姐,你自己看看,你们小姐死的多奇怪,老夫断言,这怕是江湖上什么古怪的手法做的,让我好生看看,也许能知晓是谁做的!”
说着上前一步,大汉刀一抖:“不准动我家小姐,都跟我走一趟,让我们老爷回来一一过问清楚,有罪的谁也跑不了!”
然后抖了抖刀子对着我:“尤其是你,你这个婆娘最有嫌疑,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胜了我家小姐,定是被戳穿了把戏恼羞成怒,还有你这厮,分明与她有□在,却想攀上我家小姐,说不定就是小姐发现你等阴谋才被下了黑手!”
我一脸讶异,对这位的分析能力甚是佩服,这发散思维的能力,比我强大好多!
我不由插口:“你这也太冤枉人了吧,我们好心让朱小姐住着,又怎么会伤害她!”
木脸大汉冷冷道:“人心难测,如今多少宵小惦记着我们未央城!”
我闹不明白这话,未央城有啥好惦记呢?这和人心又有毛关系?
凤凰突然伸手挽住我,扭头就走。
眼前一晃,大汉拦住去路刀尖一指:“哪里走?!”
凤凰薄唇一抿,弯出一道肃冷的弧线:“让开!”
大汉纹丝不动。
凤凰眼眸一沉,迈步就走,那刀尖往前一递,凤凰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那明晃晃的刀尖。
大汉一愣,看了看刀尖上修长有力的两指,用力抽了下,丝毫不动。
他再抽,凤凰突然就将两手一松,这下子,大汉一个不稳往后头栽去!
凤凰看也没看他一眼,拉住我手道:“咱们走!”
那大汉踉跄几步,勉强止住退势,却是揉身又上,刀尖直指凤凰眼前。
我哎呀一声,伸手就要往他脸上挡,那近在咫尺的刀尖突然歪了准头,朝着我面门刺过来。
反应不及的我愣愣看着明晃晃的刀子,呆住了。
下一秒,我身子一歪,被凤凰抱住了腰滴溜溜转了个大弯,堪堪避过刀尖,落在几寸之外。
他的脸上,突然浮出几分戾气,瞪着那汉子:“你找死!”声音冷然冰凌,字字如锐钢利刃,我只看到那大汉面色顿时一变。
大汉眼神闪烁了一下,露出几分害怕,但是又硬着头皮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对如此无礼?我……”
话犹未了,我只觉得眼一花,凤凰身形微动,提掌便已拍出。
大汉的话音犹自噎在口中,脑袋上便生生挨了一掌。
我瞅瞅瘫在地上的人,问凤凰:“他这是怎么了?”
凤凰面无表情:“死了!”(⊙_⊙)!!!
“啊,杀人啦!”围观着的村民不知哪个突然爆出一句来,呼啦一下子鸟兽散,四下跑了个精光。
我咯噔一下,抬头看向凤凰,此刻,东方一缕朝阳正散发着绚丽七彩的光芒,在凤凰身后拢起一圈靡丽般得缎袍,无法看得清他的面容,只有感觉的到,那一双眼,有几许来不及收敛的凌厉。
炫目中,只看得到一只手,伸出来:“心儿,我们走!”
我下意识缩了缩脑袋,往后头退了几步,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那突然刺过来的光,实在扎得我眼痛。
不待我退第二步,那大手一把扯住我,阴影铺天盖地压过来:“心儿?”
我方看清,依然是那一双乌黑浓墨的眼,深沉沉若寒潭秋水,冰凌凌的,盯着我。
寒恻恻,又带着执拗。
闾大夫脑袋乍然冒出来,皱着鼻子一副烦恼的样子:“哟,还有一刻钟那未央城的就该来了,你小子不是添乱嘛,这回可真要说不清了!”
凤凰看了看他,也皱皱鼻子:“他欺负心儿!”
闾大夫回过头来对着我道:“小心儿,去,带着这没脑子的家伙往后山躲一躲!明儿个再回来。”
啊,我一时没反应,闾大夫忒不耐的道:“愣着干什么?去啊,想被未央城逮着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反手拽住凤凰撒丫子跑了起来。
羞情
凤凰没做声的任由我抓着跟着走,这当口,他倒老实了起来。
一路跑到村边,经过一处木屋,突然想起来孔雀不就是待着这么,想想觉得得和他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