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贝站住了,站在原地。
“无忧……”
他脸上露出苦笑,只能轻轻地呼唤地上青年的名字。
一夜洞庭湖水声番外(2)
番外(2)
墨没想到和杨励的事情会发生的如此迅速和突然。
那一日他带著乐无忧的相遇回去,第二日晚,杨励却又叫他前去。无忧问他什麽理由,杨励却很无赖地答道:“没什麽,就想和他聊聊,不行?”
不行?怎麽不行。他们两个算来算去,也只是两个阶下囚罢了。
墨被带到杨励的卧房,因武功尽失,他不由自主在心底十分惶恐,不知道若是杨励对他做那种混账事情应如何反抗。
却没想到,杨励十分绅士。
他取酒给墨,墨滴酒不沾,拒绝了,杨励也不以为意。两人就坐在桌边,也不说话,杨励拿著酒杯,有些呆呆地看桌子中央的烛火,过一些时刻又呆呆地看一会儿墨。墨被看得寒毛都要耸立起来,但也不好开口问。
偶尔杨励也会和他说说话,迫他讲他以前的日子,墨对从前的记忆都感觉模糊而单调,无外乎训练、生死,然後就是保护同王和乐无忧。他讲不出来,杨励就会有些不高兴。墨也不知道他的不高兴是从哪里来的。
一连好几日,都是如此。墨渐渐地失了戒心。
他当知道,戒心,尤其在这种地方,怎能没有呢?这里根本是虎穴狼窝,他又相当於手无缚鸡之力,事情临头,他什麽都做不出。
只是杨励呆呆地看他的表情,会让人有一点点心软。
他不该心软的。
妈的。
墨在事後,非常罕见地骂了脏话。
事情发生在许多日後。又一晚,墨照例被带到杨励的卧房,杨励并不在,他靠著桌子坐下,因为已经对软骨散慢慢生了一些抗性,还有余力给自己点上了一支蜡烛。
过了许久──也不知有多久──杨励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进来。
墨闻到了杨励一身的酒气,眉毛就皱起来:“你醉了。”
杨励看著他,看了半天,好像终於回过神一般一拍手:“徐墨!是你。”
他还记得他的姓。
不知为何,墨有一忽忽地恍神了。
“你怎麽来了?”杨励坐到他身边,晃晃脑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是冷的,他却一口气喝了下去。
墨冷著脸:“你命人抬我来的。”
杨励想了想,半晌才响亮地一笑:“哦,是啊!”
他涎著脸凑过来,鼻子和墨的鼻子距离只相差一片指甲的宽度。
墨不习惯和人靠这麽近,他微微後缩,嘴里道:“你干什麽?”
“亲你。”
话音未落,杨励的嘴就落到了墨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