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烦躁地挥挥手:“好吧好吧。”
贺亭甫道:“怎麽了?没关系的,他不会来找你们,无忧,你很安全好吗。”
乐无忧抬起眼睛看他:“不──不是我,我是说……墨……”
“恩?”
乐无忧沈默半晌,道:“算了。不提这事。”
“啊,对了。”贺亭甫突然道:“这艘船──我们将要去大漠。”
乐无忧一愣:“去大漠?”
“是,这是你的目的地啊,我和应樊均说过,他也同意了。”
“恩……恩……哦。”乐无忧发了半天地怔。
“应樊均地意思是,你不用理会这些,剩下的事情他都会为你搞定。墨依然跟著你,你继续去大漠,随船地是另一只商队,和起初一样。”
贺亭甫夸张地做了一个表情:“天,我只能说,他实在太贴心了。”
乐无忧瞪了他一眼。
“怎麽?”贺亭甫忽然凑近他:“无忧,如果我以前一直都是这样温柔地对你,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乐无忧根本不理他,拔脚往舱外走去。刚走出一步,他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乐无忧转过身:“所以贺亭甫──你怎麽会在这里?”
贺亭甫笑道:“为什麽我不能在?”
“你──”乐无忧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无耻道这个境地:“你竟然跟著我?”
“哦,我想你也许会需要一些帮助,你看,既然墨也无法很好地保护你……”
“去你妈地帮助!”乐无忧捡起手边地扫把往贺亭甫脸上扔去:“滚开!你这个混蛋!”
贺亭甫无奈地躲开,冲著乐无忧气冲冲的背影做了个俏皮的鬼脸。
甲板上果然都是崭新的水手。海员们见他出来,都向他致礼,旁边有商队老板过来道:“吴公子,您醒了,厨房预备了东西,我带您去看看?”
“啊,不忙。”乐无忧摸了摸额头。软骨散地药效已经驱走,但似乎留下了一些後遗症──比如说筋骨酸痛,是不是头疼之类。“这是到哪里地船?”
“哦,和之前一样。”老板道:“王爷也吩咐了,到了目的地公子就同我们分道扬镳。”
“呵,是这样。”乐无忧笑笑。“墨呢?”
“哦,墨公子还在房间,没有出来。”
“……恩,……带我去厨房吧。”乐无忧道。
在船上,你永远别想要期望能有什麽好味又健康地食物。乐无忧带著一个食盒拿到墨地房间,墨已经起床,正坐在角落,垂著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嘿,墨。”乐无忧放下东西:“你知道吗?应樊均竟然不让我们在广州稍稍停靠一下──我们立即又启程去大漠了。”
墨抬起头:“恩。”
“你肚子饿吗?商队的人说你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墨摇摇头:“还好,没有什麽胃口。”
乐无忧看著他:“听著,墨,我们从杨励那里逃出来了,并且我也希望你不要因为那个事情,以後有什麽,恩,说,心里阴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墨看了他一眼:“是的。”
“我是说,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就是这麽看待我的从前地。”乐无忧过来人一样拍拍墨地肩膀:“我很高兴你对他没有什麽感情。”